“长姐放心就是,今儿这脏水,任由他金家还是银家,断然是泼不到公府的。”
莫说裴秋雨还不曾出嫁,就是二房那么些等着明年出阁的姑娘们,任谁也承受不了这淫贱的名声。
幸好啊!
霜月听得萧引秀这么说来,她大着胆子凑到跟前,“夫人,您们赴宴吃白席时,奴在外头听了两耳朵,好似是王妃跟前的丫鬟说道,金家大姑娘衣衫不整,是要撞柱自尽,但没用力气,没死成。”
萧引秀哼了一声,“这淫娃才承欢,就算一心想死,估计也没个力气,何况——”
说到这里,主仆难得和气些。
“她惯常是个厚颜的,比老四家的还厉害。十月那些个流言蜚语,如若是我,早早寻棵歪脖子树吊死了,瞧瞧,人家大姑娘就有这个脸回了溧阳,转身又拖着宏安郡主入京。”
萧引秀啧啧称奇,“宏安郡主听得说晕死在映雪阁,出安王府的大门,都不曾醒来。”
“奴听得下头人说,这大姑娘闹着要死,但郡主是真的不成,出府时一度没进气。”
萧引秀闭目长叹一声。
“幸好裴家不曾着了道,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冲着公府来,但老四家的也实在是该吃一堑长一智。”
“奴适才去厨上时,听得说韶华苑上下都闭口不谈,奴还说问那四少夫人可好,却不得半句话。”
萧引秀摆手,“不管如何,今后也该低调做人。她真正是个灾星,往后咱们院子里的人避着点,我也是怕她了,每每一同出行,遮总落不得个好。”
直到天亮,才听得裴辰入门的脚步声。
萧引秀迎了上去,“世子,一夜不曾睡下?”
裴辰摇头,在她的伺候下,褪下昨日上安王府的礼服,“父亲也不曾睡,海叔陪着下了半宿棋。”
“世子也该劝着父亲些,好歹不是公府出事儿……”
话到这里,裴辰回头,看向萧引秀。
“你与长姐昨日里也是出尽了风头。”听得那死丫头撕咬上宋观舟,裴秋芸和萧引秀虽说心底担忧,但嘴上是坚决不承认。
还闹着要撕烂那小丫鬟的嘴。
结果——
入门一看,是金家大姑娘。
裴秋芸顿时火力大开,嚷嚷得整个映雪阁的女眷男丁,都听得清清楚楚。
更别说还有裴辰的加持!
因着这个,裴辰给了萧引秀一个笑脸。
萧引秀也软了声音,“我与老四家再是不合,在外也都是裴家的媳妇,她若被人泼了污水,这府上任谁能好过?”
何况——
萧引秀顿了一顿,帮着裴辰换了衣物。
“而今姐儿也在我跟前,不是我生的,可也得叫我一声母亲,公府沾染了臭名声,将来她怎地谈婚论嫁?”
哎哟!
裴辰一听,连连颔首点头。
“能这般想就好。金家……,实在太过嚣张。”
萧引秀难得与裴辰好生说话,这会儿听来,马上追问,“真是金家大姑娘所为?”
“板上钉钉的事儿,除了她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