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家爷俩通时又是默不作声,而是互相对视一眼。
之后,老朱微微沉吟,“二丫头。。。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而朱标则是看了他老子的脸色之后,莞尔道,“他自小就坏!”
听这爷俩松口了,陈镛如蒙大赦。
通时心中腹诽,大明朝怎么没监军?
各地的藩王不就是监军吗?
太子爷刚才那句非宗亲子弟不足以镇抚而捍外患,说的不就是宗王监军吗?
朝廷每次用兵,派遣的将领们不也都是相互制吗?
肃镇权大,但曹国公除却本部兵马之外,都不敢擅自调动其他十卫的兵马,防的不就是下面的。。。无形监军吗?
还有,宦官虽不干政。可从洪武七年开始,每次朝廷选派大臣去军中犒赏士卒,奖励将官不都是宦官去的?
“他这不是坏!”
又见老朱再把奏折打开,细细的看了几眼,“是他想的长远。。。胡人不可一味的怀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朱标在后边抿嘴一笑,没有接话。
但心中却道,“二丫头这手,玩的漂亮!”
大明朝是没有监军的先例,可万事一旦有了先例就好说多了。
老爷子防的是开国勋贵武将集团,他朱标想的却是未来的削藩。
如果肃镇派了宦官,那他朱标就可以在其他各位弟弟处,安插文官。
“曹国公还说。。。”
爷俩的目光通时又看向陈镛,听他继续说道,“一旦西域开关贸易,重走丝绸之路,还有茶马互贸,每年朝廷的进项可就是个天文数字!”
“而肃镇乃是军管,先前他奏请设置巡抚皇上您给驳了!可没有个妥当人在那看着,西北的进项就容易被下面的将佐直接给分了!届时,于朝廷一点裨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