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张玉音一样一丝不苟,铁面无情。
但她又会在我自己低头垂泪的时候主动上前帮助我。
矛盾的名词在她身上融合体现。
无情又大爱,冷漠又细柔。
她精准地找到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的我。
她语气平淡却循循善诱,力求完美却没有对我一丝不耐。
比张玉音多了好多人味儿。
要说她和庄堰舟在一起,有什么感情发展。
我冷静了两秒想了想。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宏图大志是什么,但我清楚,她是看不上庄堰舟的。
陈筝,像一把插在雪山之巅的剑,一切阻拦她的,都要被她斩碎。
现在,我不光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不会有结果,更清楚知道,不管我爱不爱庄堰舟,我喜不喜欢庄堰舟。
我都要让他这辈子都只能看着我。
已经到手的东西,岂有再让他飞走的道理。
就像小时候的我,自诩为一个冷酷的人,每天心里边暗暗想着,我不需要亲情,我不需要友情,我一个人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现在我只想说,去。你妈的,滚你爹的,我踹你爷,还要蹬你奶。
老娘全都要,我不光要,我还要让他们都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是我的东西,就只能是我的。
谁都不能把它分走。
我只能独享。
师尊是,庄堰舟是,就连张玉音也是。
呵,就算我对张玉音翻一万个白眼,他也只能对我不离不弃。
要是他哪天敢真真情实意地接受别人做他的师妹。
……
我一定会拿刀捅死他的。
————
这两天,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吊着庄堰舟?
说吊也不准确。
我应该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但又不至于完全绑在一起。
我需要一个可以拿捏住他,但又可以让我全身而退的身份。
我揪着嘴唇上的皮,低头思索。
沈颂玉在旁边小声说:“老师别把他们说的话往心里边去,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
“什么?”我下意识抬头问道。
沈颂玉又是那副呆呆的样子,他嘴唇嗫嚅两下,最后憋出来一句:“没什么。”
他们都已经下课走人了,只有沈颂玉对我说他想在这里写完我布置的作业再走。
我点点头说好。
拿了只笔在手里,却迟迟没有动笔,笔上的墨汁在纸上滴出几个点。
我怔然回神,用笔把这个几个点连在一起,又胡乱的全部涂黑,描成一个大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