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转身离开。
温思晴看着暗门逐渐关闭,她精致虚弱的脸被烛火照的时亮时灭,她在撑不住身体的疼痛跌落在地上,口中的鲜血从嘴角滑落。
说不伤心是假的,她也曾经期许过父亲和母亲能够像对待温思雨和温思阳一般对她,只可惜她时运不济,少了些福气,最后也只能落得个被磋磨的下场。
她这父亲下手,着实狠了些。
温思晴苦笑,撑着破败的身体起身,回到床上蜷缩休息。
。。。。。。
萧琰借着墙壁上的火烛慢慢摸索着,逼仄狭小的通道充斥着泥土的清香和阴冷潮湿,若是换做以前,萧琰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这会儿竟感觉到寒冷。
他定了定心神,加快步伐离开,约莫走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逼仄狭小的空间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借着烛火,他依稀看到了前面的斑斑点点,那是光亮,是月明星稀的光芒。
一直等到萧琰爬出去,天天靠在旁边的草垛土堆上,他喘了口气,从胸口摸出火折子向天空放了个信号烟花。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穿着便衣的侍卫骑着棕色的马停在了他面前。
“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我们并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我们的人被温崇跟踪,为不影响大计,只能离开摆脱他们,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在外接应。”
两侍卫满脸关切的看着坐在地上,满身血污的男人。
萧琰淡淡点头,“无妨,温崇向来狡猾,怎么可能将最关键的证据藏于明面之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旁的日后再论。”
更何况,他现下也算是因祸得福,知道吏部尚书家中另一暗道,还怕困顿于方寸之间不成?
说着,萧琰由两个侍卫扶着从地上站起来。
正准备翻身上马离开,他脑海里忽然想到了温雨晴那张清透单纯的脸。
他顿了顿身形。
温雨晴还等着他救他。
“明日随本王回京,届时,温崇就算怀疑本王,也没有半分证据。”
侍卫没有异议,“是,王爷现下紧要的便是回去包扎伤口,属下会让其他暗卫回来。”
萧琰翻身上马,修长结实的身影微微摇晃。
他黑色的大氅下衣服略显凌乱,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晦暗不明的光,他转头看去已经关闭的暗道,紧了紧手中的缰绳。
“驾!”
几个人消失在瑟瑟风中,只余下城外肆意生长的芦苇摇晃,席卷着夜晚的凉爽。
翌日一早,静谧的城中喧嚣起来。
“平西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