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边境动乱（第3页）

进来之前，那木真已找图鲁家人问过，知道图鲁现在一日不如一日，此刻听见图鲁的话，他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对了，大汗来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咱们认识几十年了，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那木真确实有事来找图鲁。

图鲁都生病了，本来不该让他操劳。

但恰好因为图鲁生病了，才是最好的人选。

想起巫医的话，那木真沉默了会儿开口，“图鲁，这个病治不好的。”

图鲁的笑意僵了一瞬，继而笑得极其大声：“那木真，你放什么狗屁？别看我现在病了，那也不是好骗的，你等我，咳，咳~咳。”

说话不及，图鲁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那木真将一旁的汤药端给他，图鲁喝下后，喉咙仍然发痒，他却强自忍下，开口道：“你看，这药有用得很，我整天都喝，肯定马上就能好……”

那木真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图鲁面上笑意散去，两条浓眉渐渐竖起，嘴巴开开合合，半晌后问道；“你没骗我？”

“巫医昨天告诉我的。”

图鲁的那两撇胡子细微抖动良久，后归于平静。

“那木真，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巫医说，三百年前齐国曾发生过这种事情，最后有一御医制成良方，阻止病情蔓延。大魏灭齐并建都于齐国故都，说不定大魏现在还有那治病药方。”

“大魏有，也不会给我们啊！”

“是啊！”那木真重重叹一口气。

“那你找我干什么？”

“大魏的皇不会救西厥，但会救大魏的子民。”

“你这话何意？我怎么听不懂？”

“图鲁，这病可以传染，我要你把疾病带去黾城。”

图鲁凝视那木真良久，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不亏是我西厥的王，这脑子就是好使。

我以前还不服，为什么都选你当王，不选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那木真，有你在，我西厥定有夺回黾城那日，让我族人不再受居无定所之苦。

这事儿，我干了。”

看着那木真带着愧疚的眼神，图鲁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说道：“好了，大男人的，做什么这副表情？”

“图鲁，你说吧，有什么心愿，我定会成全你。”

“我嘛，从小就想当这草原的王，输给了你，原本挺不甘心的，现在甘心了。

我知道自己这次去了就回不来了，只希望你能照顾好我的家人，特别是依巴。”

依巴是他的妻子，一个胆怯的哑巴。

“图鲁，你放心，依巴日后就是我那木真的妻子，在我有生之年，定会照顾好她。”

“哈哈哈哈哈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娘的，天天躺床上灌那狗屁汤药，嘴里淡出个鸟儿来，我今天要再吃一回烤鼹鼠，这次我非得吃它个够本儿。”

黾城突发瘟疫，蔓延极快，无药可医，请圣上驰援。

梁阳王加急送到皇宫的奏折上，这样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