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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第3页)

若无心上人,她也就认了,可她心悦表哥已有七个春秋,近乎她人生一半岁月,叫她如何割舍?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她掀开被子,抽噎着并不应声。敲门声又响几下,跟着传来父亲威严的声音,压不住的喜意,“天降喜事,你别目光短浅,这几日就安生在房里呆着,擎等着靖安侯府的人来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吧。旁的,你什么都甭想了。”

“你们看好小姐。”

脚步声渐远,常雪融抬头看向门口,把守的人影重重又叠叠,把香雪苑围成个铁桶,她插翅也难逃出。登时,泪珠簌簌滚落,她咬紧嘴唇,突地起身跑至桌旁抓起剪刀,欲将嫁衣铰毁。

不料刚才接旨匆忙,没来得及摘绣花针,此时一捞嫁衣,便被狠扎进食指肚,咬牙拔出,血珠子连串落在才绣好的鸳鸯眼上,像啼出了血泪,她的情绪骤然爆发,扔掉剪刀,捧着快完成的嫁衣哭成了个泪人。

夜半,秦钊悄至。

晨起还在欢喜只待两月便能与表妹做夫妻,午间就被赐婚旨意砸得头蒙,他当即要夺门而出,父亲派人将他拦下,只说他与表妹有缘无份,婚事作罢休要再提。

见他哭红了眼睛,母亲也只是哽咽着劝他放下,承诺会为他另觅良妻。

他心如死灰,赤目驳道:“母亲实在看轻于我!”

世上好女数不胜数,可却都不是表妹,不是这一个他心悦的梅娘。

除了表妹,他并不盼望做她人新郎。

男人们手段如出一辙,父亲也派人看守他。他跪求母亲,让她帮忙应付父亲,又央求她跟姨母说情,这才能站在这儿。

后窗虚掩着,透过缝隙,他盯着如豆灯光,双手紧攥成拳,直想不顾皇命带她私奔。

魔怔地想了会儿,只是轻扣窗牗,从腰间摸出红梅递了过去。

身为世族嫡长子,他自幼读的是忠君报国圣贤书,习的是光耀门楣治家道,天恩祖德如泰山压顶,纵有万般痴念,不过黄粱一梦。

窗被推开,身披大红嫁衣的常雪融秉烛而立,明艳而羞涩,却在接过梅花后,再压不住鼻酸。

她生于雪天,闺名梅娘,两人生了情愫后,冬日相见,红白不拘,秦钊总带枝梅花给她。

手里的红梅,当是秦钊送她的最后一枝了。

窗一开,秦钊眼前便模糊了,深吸几口气,待能清晰视物,他不错眼打量她,将她此刻模样烙在心底。想过千百遍,都想不到红妆的她如此动人,像是这雪夜化形的梅花精怪,叫他心潮澎湃。

秦钊这呆样,让常雪融心中从苦涩生出得意来,她早料定表哥会喜欢,此刻竟生出逗弄心思,揪下一朵梅花苞,冲秦钊脸面扔过去,娇声问:“表哥,我好看吗?”

秦钊先闻到一股脂粉香气扑面,又见一红物袭来,只觉全身血液奔涌,癔症一样看着她这副娇样儿,喉头发紧,声音喑哑低沉,“好看。”

常雪融噗哧笑出声,伸手杵他额头,嗔道:“呆子。”

秦钊这才回神,清一清嗓子,“依我之见,世上所有新郎官,怕都是呆子。”

常雪融脸上笑意倏然褪去,秦钊觉出失言,便痛恨起自己笨嘴拙舌,不如当个哑巴,怎么能说这话惹梅娘伤怀?

这美丽颜色,本该在他们洞房花烛夜出现的。

却因为他做不了新郎官,此刻梅娘才苦心成全他。

窥见而不能拥有,实在是一种惩罚。

他又难受了起来。

今日辞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常雪融很快重整神色,半边身子探出窗户望天道:“今儿个月亮可真圆。”

“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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