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老者这辈子最不愿听到“腌臜”这两个字,“老朽不建议再给水里加一把盐,这样才入味儿。”
茉莉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种折磨人的变态做法,她实在无心观赏,便起身出了柴房。
祁校尉也跟了出来。
茉莉深吸一口气,驱散心中的恐惧:“留他一命,我还有用。”
祁校尉抱拳一礼,称“诺”。
茉莉又接着道:“我要大办丧事,昨天出去的人不能白死。你去城里的白事铺请些人过来,还有,一旦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昨夜遇袭,不治身亡。”
……
祁校尉早上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蕹州城。
范府。
范栩一脸震惊:“你把刚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通传的衙役把刚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叶府只祁管家一个人赶着马车回来了,进城门时属下亲眼看见车厢还在滴血。”
徐万贯急忙道:“姐夫,那个夫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祸事。现在怎么办?”
范栩面色阴沉,“我哪知道怎么办!”对着衙役挥挥手,“你先下去。”
衙役躬身一礼,退了下去。
范栩声音缓缓,“你姐去迎接钦差,希望一切顺利吧。你派人去叶府探探虚实,要是那夫人还有一线生机,砸锅卖铁也要救活她,若是真死了,弄不好就是一场大劫。”
徐万贯点了点头,出去照办。
范栩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等着徐万贯的消息,可徐万贯还未回来,魏雨安先来拜访。
魏雨安走进书房,“魏雨安拜见范大人,蕹州城出了这么大祸事,范大人还有闲情雅致散步?”
范栩停下脚步:“魏公子这么说话,想来发生的事儿已然知晓,下官在此踱步,也是急得没办法。”
魏雨安轻轻一笑,负手走到范栩面前:“范大人急也晚了,如今叶府正在操办丧事。”
范栩脑袋“嗡”的一声,还是听到了让他最不想听的消息,感叹道:“这是天要亡我蕹州城啊,魏公子,你说我范栩为人如履薄冰,左右逢源,到底是何人这么大胆,非要在蕹州的地界上,谋害贤妃。”
说完紧盯着魏雨安。
魏雨安凝视范栩,突然哈哈大笑:“范大人这是何意?难道以为谋害贤妃娘娘这件事是我所为?”
范栩撇嘴一笑,“不然呢?蕹州城里除了解记商行谁还有这个能力?我的人亲自告诉我,你解记商行的暗卫,昨日傍晚全部潜出了城,别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魏雨安笑容渐渐停顿,换了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
昨日他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具体路上发生了何事,他并不知晓。
不过现在他百口难辩。
范栩还在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