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道鹿尾羹,价值二百两银子。还有这一道红烧果子狸,果子狸本就少见,光是食材就价值一百五十两,在以天山雪莲秘料腌制,抹上岭南琼浆蜜,这一道菜的价值,普通人家一辈子也挣不来。
还有这道鱼翅羹,花了我一千五百两,如此一桌美味佳肴,小娘子觉得张某的诚意如何?
呵呵,尝尝吧,看看合不合口味,如果不合口,我让万福楼再换一批。”
说着,张子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清蒸冰鱼,放到茉莉的碗里。
茉莉轻轻笑着,也不动筷,“不知小张爷这一顿饭花了多少银子。”
张子良色眯眯地一笑,傲然地翘起二郎腿:“不过区区八千余两,只要能得小娘子的芳心,对于小爷我来说不值一提,小娘子这么聪明漂亮,只要从了张某,从今往后,绝对比你现在的生活强百倍,小娘子请好好考虑考虑。”
官二代一顿饭花八千两,城外的孩子却连豆子拌盐水都吃不起,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大梁已经烂到了根上,不经过刮骨疗毒,恐怕很难根治。
张子良虽然令人恶心,但茉莉不想浪费了这些高价买来的菜,她拿起筷子轻声道:“留口气。”
张子良嘻笑着,没听懂,问道:“小娘子说什么?”
他话音刚落,便被祁校尉一把薅起,“我家夫人说让我好好教训你。”
说完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张子良脸上。
张子良惨叫一声,摔了出去,连续撞了好几个椅子,脸上迅速肿起。
他不可置信的咆哮道:“大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淮南节度使!你竟然敢打我,是吃了贼心豹子胆吗!”
祁校尉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我管你老子是谁,敢对我家夫人不敬,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罢,祁校尉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在张子良肚子上,张子良疼得佝下腰,双手捂住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逆贼!来人啊,救命啊。”张子良大叫。
门外的护卫听到张子良的叫声,推门而入,见他们家主子被打倒在地,对得祁校尉一拥而上。
祁校尉嘴角轻笑着,如同一头嗜血的饿狼。身形矫健,双手如铁钳般抓住最近的一个护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护卫的脖子被生生拧断,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杀人了!
其余护卫见状,惊恐万分,没想到祁校尉敢动手杀人。
但还是壮着胆子冲过来。
祁校尉动作迅猛,接连出手,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令人胆寒的脆响,护卫们的脖子在他手中如同脆弱的枯枝,被轻易拧断。
茉莉气定神闲自顾自地吃着菜,仿佛周围的血腥杀戮与她毫无关系。
她优雅地夹起一块熊掌肉,细细品尝着,香味四溢,嚼劲十足,富有大量的胶原蛋白。
凝雪和糯米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在他们的眼里,凶神恶煞的小张爷那是天一般的存在,今天居然被夫人的属下给打了。
很快,护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祁校尉抖了抖衣角,走到茉莉身边,恭敬地一理,“夫人,该教训的都教训了。”
茉莉点了点头,继续淡定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