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时间里,足够迟月对薛云苏的细腰动手动脚,薛云苏关火,转身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咬了口她的鼻尖:“洗手,吃饭。”
迟月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牛排肉质鲜嫩,香气四溢,她满足地眯起眼。
“主厨,主厨。你说可不可以你下次学着那些擦边男主播?就直接赤着上身围着围裙给我做饭呢。”她闭眼享受的同时,还不忘了调戏老实人。
薛云苏挑眉:“如你所愿。”
薛云苏起身去了厨房,很快那件羊毛薄衫被扔了出来,薛云苏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挂脖围裙。
薛云苏斜倚在料理台边,手臂肌肉随着动作绷出流畅线条,胸肌在围裙V领间投下诱人阴影。
“迟小姐,要来杯红酒助助兴吗?”薛云苏倒出红酒,血色的液体在他纤长雪白的手指里格外让人口干舌燥。
“薛主厨,我给你小费,你能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吗?”迟月笑出声,朝薛云苏招手。
薛云苏端着酒杯落座在迟月身边,迟月笑得肆意,伸手想摸薛云苏的手臂。却被薛云苏轻轻拍开,迟月皱眉,薛云苏摇摇头:“这位女士,这是,另外的,价钱!”
迟月乐不思蜀,脚丫在桌下轻轻蹭他的小腿:“薛主厨,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薛云苏捉住她作乱的脚踝,指腹摩挲过踝骨:“自然还有很多,迟小姐想吃吃餐后甜点吗?”
迟月一时脑子没有转过弯,还在思考之时,薛云苏忽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迟小姐不说话,就是默认要吃了。”
迟月惊叫,搂紧薛云苏的脖子:“谁家甜点不在桌上吃?”
“在桌上吃?好建议!”薛云苏声音沙哑,压抑着情愫。
迟月被放上了餐桌,薛云苏吻了上去:“下次,我们扮演点什么呢?”
“薛云苏,你真的不是男狐狸精来榨干我的吗?”迟月有些无助。
薛云苏轻笑,很快牛排被遗忘在桌上,红酒在杯子里晃出涟漪。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盛渡尖叫着,猛地从梦中惊醒。
盛渡额头上覆着一层冷汗,胸口剧烈起伏。
他梦见迟月在自己怀里笑得明艳动人,迟月搂着他正准备吻下去,突然推开了他投入了薛云苏的怀抱。
二人在他面前拥吻,金童玉女,门当户对,唯美的像一幅画。
“不可以,不可以!阿月……”
盛渡无意识地呢喃,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相框,却摸了个空。盛渡惊觉,自己早就已经搬出了俩人朝夕相处的迟家别墅,他这个可耻的男人,早就没有了胜算。
盛渡蜷缩起身子,额头抵在膝盖上,呼吸越来越急促。
“已经结束了。”他对自己说。
盛渡很清醒,可是眼泪却不争气滑落。他的大脑不听使唤,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失去了后几年回忆,只能记得起自己送迟月廉价包,迟月抱着自己笑得开怀的场景。
记得她最后跟他私奔,出来住出租屋,结果嫌弃屋子有蜘蛛,抱着他失声痛哭的场景。
记得她熬夜等他应酬回来,窝在沙发上睡着,被他抱回床上时迷迷糊糊地说“你回来啦”的场景。
可是他昏迷醒来,一切都全没了。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十三年后的盛渡,忘本且冠冕堂皇,功成名就有钱了,却抛弃了糟糠。
他已经没有核心竞争力了,他和苏梅做尽了所有的事情,他也不干净了。
甚至于他只有在一起三年的记忆,根本没有后面的印象。他不知道迟月有没有改变喜好,那些以前投其所好的东西,现在还能不能讨得她的欢心?
盛渡猛地抓起枕头砸向墙壁,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嘶吼。
“盛渡,你是傻子吗?你到底在干什么!”盛渡猛地敲打自己的脑袋,突然,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像是有人用铁锥凿进他的颅骨。
盛渡踉跄着下床,想去拿药,却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