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甚者,变形破裂之后,是否会有残余纤维显露?”舒巧巧思考了一下,或许自己说得太现代化了,又补充道,“也就是线头会冒出。”
“…………”
舒巧巧听见遂进极轻的一声嗤笑,回头疑惑问道:“笑什么?”
“所言极是。”遂进摆了摆手显示自己的无辜,“还请继续。”
管家一看罗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再次跳出来控场:“你这意思就是指明这裂口是我们可以破坏?!你有证据吗?”
“我有吗?”舒巧巧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并没有一句在剑指罗府,“现下不是管家的怀疑是绣庄故意破坏的吗?应当是管家的拿出证据吧?”
管家被舒巧巧怼得一噎,整个脸部胀成猪肝色。
舒巧巧并未多看他一眼,接着说道:“这裂口,当空横穿鹤颈,且不说刺绣的蚕丝线平铺致密,阻力极大,整个裂口一字划过,干脆利落。如若不是匕首之类的利器根本无法造成如此平整的裂口。”
舒巧巧目光扫向管家腰间的利刃弯刀,轻飘飘地开口道:“小女子就连餐食都成问题,并无多余闲钱购置这等利器。”
答案呼之欲出。
罗瑗一看局势不利,倍受挫折,当场掩面哭着跑回房间。
“我……”管家原地踌躇两步,“兴许是我搬运时不小心碰到了……”
管家越说越没底气,舒巧巧差点没听到最后几个字。
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初来这世界,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既不是绣庄的错,那管家的可能清算剩余银钱?”
“能能能……”管家将头低垂进地里,不敢再抬头看向舒巧巧,“我送小绣娘离开吧……”
“且慢。”
一直在旁观戏的遂进开了金口。
“太……遂公子,还有事情吩咐老奴吗?”
管家的“太”字才刚出口,就被冷冷地扫了一眼,登时舌头打结好半晌才将话问出。
“管家可知这布匹是如何得来的?”
一听这话管家就冷汗直流,心知大事不好。他只敢怯怯回答道:“不……不知。”
“知府大人致仕还乡,皇上念在罗大人一生兢兢业业,为皇宫要务建功立业无数,赐赠佳品亦无数。其中就包括这上乘的锦缎。”
话未闭,管家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真的是无心之失!还请殿下原谅!”
遂进负手踱步到屏风前,缓缓开口道:“罗大人的乔迁吉日在即,父皇亦是极有可能来参加这场盛宴。管家,你要如何处理这屏风?”
管家只觉头皮发麻,眼前一阵阵眩晕,浑圆的身躯伏在地上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舒绣娘,你可能修复这屏风?”遂进转头看向舒巧巧。
舒巧巧叹息一声,勉为其难似的开口道:“自然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