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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第2页)

这一拧,脚一蹬,她便惊醒了过来。

“小姐!”回雪闻声迷瞪瞪地坐起身,只见孟珂已经撑着坐了起来,屈膝抱着,脸伏在膝头,身体随着微喘而起伏着。

“又魇住了?”她不看也知道,小姐身上定又是冷汗涔涔,径直去取了件中衣来,服侍她换上,又多披了件厚衣服。

这一醒,怕是又要枯坐到天明,再不能合眼,她便问:“要不,再给您做一碗安神汤来?”

孟珂摇了摇头,声音仍不稳:“那东西这些年喝了得有一湖了,不中用便是不中用。我还是起来走走,熬不住了再去躺。”

回雪忙又取过大氅来,给她严严实实地围上,再伺候她到窗前坐下,自己也在一旁的桌前坐下。

一坐下来,眼皮就直打起架来,她两手支颐,强撑了一会儿,头又歪了下去。

***

孟珂看了看她,心知让她去睡也是不肯的,便不作声,只看向窗外,一个人陷入了呆想。

当年,那些匪盗是哪里来的?自己又是怎么滚下山坡的。

那个人为何没事?她又为何不去投奔自家亲友,反倒顶了自己身份,转投了陈家。

而母亲派给自己的张嬷嬷,为什么能在匪徒手下活了下来,还同她一起去了陈府,可不出一年又突然死了。

这桩桩件件,自然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些年,孟珂早已把这些事掰开了揉碎了,一遍遍地翻过来覆过去地想过。她不愿往那坏处去想,可心中渐渐冒出了些念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管多不可思议,当排除了其他可能,即便最不可能之事,也就是最大的可能。

“姐姐,你为何顶了我的身份而活?当年那些事,到底有没有你的份?如今的你,又是为了什么?”

有那么个瞬间,孟珂也想过,难道……她是得知了当年梁家的事,为了无辜被害的梁家、为了她这个横死的妹妹而出的手,复的仇?

可那曾怀义是姐姐自己的恩人。她能为了自己这个死去多年的妹妹,去手刃那个救自己于水火的恩人吗……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如果当年的,如今的,所有的事,都是她……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爱,与所有的恨。。。。。。全都搅缠在了一起,缠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急,拧成了一股卷雪摧树塌屋的飓风,越来越烈,越来越暴,直到卷成了一个黑洞,将一切都吞噬而进。

她自己也仿佛要被卷了进去,忙强压自己停下来,不自觉便一个激灵。

回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见此,只当她是冻着了,连忙将她生拉硬劝上床去捂着,陪她说话混着,不知不觉间先后迷糊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是午时初刻。但熹园的人都知道规矩,只要小姐未起,院内院外一定悄寂无声,无人敢扰。

小姐本就喜静,烟屿斋里的人本就比别处少,只留几个随身伺候。小丫鬟五儿取了洗脸水来,回雪服侍她梳洗了,坐到镜子前,孟珂对着镜子,突然吩咐道:“去把二哥哥给我寻的那只白玉海棠钗找出来。今日,咱们上曾家去。”

***

早有人先一步到了曾家。

此刻,周冶在正厅东面廊下的栏杆上坐着。

侍剑在他身旁,靠着柱子抱剑而立,直愣愣地看着院中的人来客往。

“公子上这儿来,是看这曾府如何办丧事吗?我瞧着,跟京中并无不同啊。”

洗墨屈膝坐在周冶对面,懒懒地道:“再看看,兴许就能发现什么不一样呢。”

侍剑不解地道:“公子不是说要查那梁夫人,咱们如何不去陈府?在这儿瞎耽误什么功夫。”

洗墨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语速道:“陈大人那是公子的顶头上司!咱们现如今又没有证据,是上门去搜府啊?还是找个黑布口袋,将那陈府的人绑来严刑拷问?”

“还拿黑布口袋做什么?”侍剑脸一扬,自负地道,“我去!准保把人绑了来,不叫一个人看见。”

洗墨转脸看着他,顿了半晌,才摇头道:“算了,跟这没念过书、只会打架的榆木疙瘩废什么话。”

“你念过?认得几个字啊?不也是个睁眼瞎!”

“念书只是为了认字吗?不是人人都需要念书的,心眼儿长全就行。”

“你心眼儿全?半个瞎子,连个人脸都认不得,还想……”

“行了!行了!”周冶打断道,“你俩当我聋子?”

侍剑当即住口不言,洗墨却陪笑道:“公子,咱们在这儿半天,是在等什么?”

“等看戏啊!”周冶笑道,“现如今,绥陵城里,还有比曾府更现成的戏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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