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落,栖安不喜欢去回忆过往,不知道晏知桁听到这种八卦会什么反应,他这个人虽然表面对很多事都无所谓得态度,但是行为处事很有情商,做事缜密,这种“江湖传言”传不到他耳朵里,他也不在乎。
接下来的主持人向晏知桁提了几个工作有关的问题,栖安听不进去,她觉得自己太容易受外界影响了,这些人吵得她心里莫名烦躁。
“沈栖安。”
有人在身后叫她,栖安扭头一看是梁珈汝。
梁珈汝是赶过来的,沈念古跟他说今天晏知桁在杭大有场回国讲座,晏知桁这个人做事缜密圆润,年少成名的天之骄子多少有些脾气,该去捧场还是免不了的。
梁珈汝有些不屑,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美国绕一圈就把钱赚了,那些钱还不知道是怎么挣来的,估摸着还是靠爹给他暗地里铺路,昨天晚上有个应酬,一时喝多了,第二天没赶上时间起晚了,匆匆忙忙赶来,还没进门就看到入口处站着的沈栖安,米白重工吊带配嫩黄色长裙,站在那里正在打电话,笑意嫣然,挂了电话之后就这么站着,直愣愣的看着台上那个男人,乖巧顺遂,梁珈汝心中实在不爽,这沈家彩韵如今只有沈念古在操心,沈栖安的母亲是个没用的大小姐,更别提那个废物赘婿父亲,他们一家人全仗着沈念古过日子,自己这么多年为了沈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能把这个大小姐送与他,他一定能更尽力为沈氏出力。
这件事他有意向沈念古提起过,晏家的小公子被家里人赶去美国念书,明眼人看出来了,晏家的财产与他无关了,与其在乎这个没价值的豪门小公子,还不如把沈栖安的婚约退了。
“你想要她?”沈念古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告诫他不要被无用的美□□惑,沈栖安是个没有价值的女人而已,只要得权得势,要什么女人没有。
“不过她现在有点用了。”
当时沈念古莫名其妙这么一句,梁珈汝不明何意。
现在一看,未婚夫荣誉披身回国,确实,沈栖安现在有点价值了。
梁珈汝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穿这么漂亮,来这里找晏知桁?”
沈栖安皱了皱眉,淡淡的回应:“嗯”
转过身去,不再理他,这个堂哥自己从来与他不熟,不过栖安看得出来,他每次看自己眼神让人不适。
“沈栖安,你装什么大小姐脾气,我好歹也算是你堂哥,你对我什么态度?”
“你要什么态度?”
见栖安事不关己的态度,梁珈汝冷笑一声:“沈栖安,你现在是仗着晏知桁,在跟我狐假虎威?”
明摆着是想嘲笑沈栖安靠男人摆架子,栖安这些年在巴黎做实验,遇到这种人也多,轻视女性现象处处都有,不用真的和他们吵,顺着他们的话说,他们就破防,她头也懒得转,继续毫无情绪的说:“如果能让别人帮到自己,我认为这也是我的能力吧。”
“梁珈汝,你跟晏知桁很难选吗?”
有些人,越害怕什么,就会越想证明什么,梁珈汝不是沈家亲生的孩子,他自己心里明白,未来在公司有没有一席之地都未知,所以他才打过自己的主意。
“我要是你,现在就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和我东扯西拉。”
“舅舅给你的工作,完成了吗?晏知桁很忙,一会儿还要和我一起吃饭。”
沈栖安的调侃无视,梁珈汝气的脸色都发红,要是周遭没有人,他怕是要蹦起来打人,想想那画面也是挺好笑的,但是有保镖,他只能兀自生气。
梁珈汝走之前还稍作“威胁”,指着栖安愤愤道:“回去让你妈好好教育你!”
沈栖安的神色中没有一丝意外,甚至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梁珈汝这个人是蠢,蠢货的图谋不轨,有时候更容易称手。
想起回国前邬霁的信息,或许可以从他入手。
…
再回神,晏知桁的讲座已经结束,台上人只留下下台的背影,冷峻不近人情。
栖安赶忙从身后保镖手里拿捧花,径直走到后台出口,还是不进去了,要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打扰,站在这里晏知桁出来就可以看到她,朱丽叶玫瑰满满一把抱在身前,花香还未至,栖安先闻到一股明显的柑橘味,向花束里面一看,有柑橘叶片点缀,是熏香,这家店主的小巧思很讨喜,沈栖安还挺喜欢的,以后晏知桁如果要给她送花,她就会把这家花店推荐给他。
栖安暗自嘲笑自己真会给晏知桁这家伙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