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卉是回回:【怕别是私生子噢!】
沈念古不是梁珈汝的亲生父亲,这一点栖安听她妈妈说过,做过鉴定。
这样说来,沈念古这么保梁珈汝的行为,就更意思了,沈念古这么多年也没孩子,公司虽然现在是他说了算,到底是抵不过年老,而母亲沈悦笙却又两个孩子。
防患于未然,这俩父子怕不是狼狈为奸,偷偷转移公司资产就不得知了。
卉卉是回回:【栖安,这些东西都是比较简单的公司运营资料,你确定有用?】
Sian:【有用,别人没用,但我是沈家人,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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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安笑了笑,把江回的表情包收藏,顺便给梁珈汝发去消息,这个堂哥留不得了。
…………
周一早上的打工人满脸死气,天气已经有些闷热了。
栖安穿了RalphLauren简约灰色套裙,踩着一双浅色系高跟,化了妆,今天整个人有认真打扮了一下,当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梁珈汝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来公司楼下干嘛?”
沈栖安盯了一下梁珈汝,从身后LV包里取出整理成册的一堆资料,轻轻放在桌面上,最上面的照片赫然是梁珈汝出入私人会馆的画面。
梁珈汝瞳孔微张,猛然拍了一下桌面发出惊响,质问道:“你跟踪我!”
“正好碰到而已。”沈栖安不为所动,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隐约渗出兴奋。
“不过这都不重要,看看吧,我很好奇,这些年你在外面的那家公司,已经从彩韵套出去多少钱?”
梁珈汝一言不发,死死盯着眼前的东西,沈栖安推心置腹道:“这些钱去哪儿了,悄悄转到国外了,还是你在做些什么事,要花这么多钱?”
梁珈汝假装不在乎,飘忽不定的眼神却暴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东西又能证明什么!”
沈栖安也不惯着:“是吗?那我只能把这东西去给舅舅看了,他应该不知道吧,彩韵这些年的采购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会从谁先查起呢,堂哥?”
梁珈汝狠狠地又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栖安并没有在意,真正控制一个人,就是让他除了失去理智的拍桌子,又什么都做不了,她冷淡的看着。
梁珈汝试图服软,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那副嘴脸:“沈栖安,你到底要干嘛!乖乖去结婚就好了,晏知桁赚的那些钱够你挥霍几辈子了,彩韵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把这种事说出去,你是不是疯了!毁了彩韵,你外公会放过你吗,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自私!”
梁珈汝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突然意识到沈栖安这女人想跟他们掀桌!
“有句话你确实说对了,我确实和彩韵没关系。”
“什么?”
“其实有件事我挺理解你的,自己的钱才是属于自己的,彩棠跟你也没关系啊,堂哥,所以你才做得出来公款私用这种事。”
梁珈汝一听,自以为懂了些什么,冷哼一声:“你想讹我?”
“你?”沈栖安听笑了,真不知道这么多年这位堂哥在沈念古身边学了些什么,怎么会天真成这样。
梁珈汝讨厌极了沈栖安的笑,她总是对着晏知桁温柔又俏丽,对着他却是嘲讽!他恶狠狠的盯着沈栖安,沉声说:“你想要彩韵的股份?”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沈栖安起身捋了捋坐出来的褶皱,看了眼窗外,时间差不多了,再和他扯就没意思了,该去晏知桁公司了。
“堂哥,明天去和舅舅说清楚,调个岗或者离职,总之,离开杭城,彩韵这些年你也捞了不少钱,这些事情我相信不仅仅是我知道,你周围的人应该也知道,以前没人知道沈家还有一个沈小姐,我说什么自然没人在意,现在外界都知道彩韵沈家的女儿要和晏家结亲了,那我说的话多少是有些可信度的,如果我不小心在外面多说一嘴,你觉得……”沈栖安顿了顿,看向梁珈汝泛青的脸色:“舅舅要保彩韵的名声,还是你?”
“你敢!”
沈栖安嗤笑一声,心情不错的说:“我连结婚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一个人受到多深的伤害,才能意识到,任何人际关系是博弈关系,有些人不愿意付出成本就想让他人付出,于是创作了“情感”这一飘渺的谎言。
不就是害怕家里受欺负那个人,有朝一日,不愿意被亲缘所妥协了。
不破不立,既然家中的利益一份不愿意分享,那你们就必须承担我破罐子破摔的风险。
沈栖安拿回桌面的资料,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男人,淡声道:“明天让我知道你的选择,否则这份资料会出现在外公他老爷子桌面上。”
打狗不必入穷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