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忙着准备玫瑰露的材料,反而把心心念念如何试探小叔子这事儿忘得干净,眨眼间快迎来端午。
“还是金银迷人眼。”她笑道。
李红杏一大早从邻居那买了些菖蒲准备挂上。
希望今年也能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她站在凳子上想着。
余光瞥见云连鹤正慢慢走过来,不知怎的李红杏脑中灵光一闪,在人快靠近自己时,突然喊道:
“啊——”好似脚下不稳,身子往后坠下。
“嘭。”被稳稳接住。
李红杏触及后背温热的胸膛,低头掩住偷笑,刚想假意致歉却一僵。
云连鹤一只手正紧紧扣住她腰,另一只手臂从她脸颊侧伸出,清浅的皂角香扑过来沿着她的手臂而下,交叠衣袖若有似无交换二人体温,后颈温热气息吹地她近乎半身酥麻。
小巧白皙的耳尖被吹的漫上杏粉,‘她就知道……诶!’
还不待李红杏乐完,云连鹤一把顺走她手中还未挂完的菖蒲,双手托腰将她举起放在一旁地上站稳,他面色平静无波后撤一步,淡淡地说道:
“嫂嫂,小心,还是我来吧。”
转身挂上,半点没往她这看。
风吹无声,树影摇曳。
李红杏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背影,嘴角微抽。
“呜呜呜汪汪!”蛋黄在她脚边乱蹭,大概是饿了。
‘这人!油盐不进!定是自己想多了,他怎么会勾我!’李红杏暗自咬牙切齿。
轻哼了一声,转身进门。
二人擦肩而过,可唯留李红杏站在门边一动不动,云连鹤却早已进了后厨。
她垂下的手陷在衣裙里,胸口起伏气息微乱,耳边似乎还留着云连鹤离去时留下那意味不明的低笑。
他知她在做什么。
“呵。”忽然轻笑,她眼里裹上蜜。
李红杏抬手拂过手背,在他衣袖撩过处,停顿轻点。
好胜心骤起,那就看他耐不耐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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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杨佩兰早早与她说了香露之事,不然一时半会她还做不出来。
一连两日李红杏都趁着清晨凉意去山里薅了总共五箩筐花瓣,后山野玫瑰都差不多给她采尽。不过还未到真正的盛放期,过些日子应该还能再群开一次,她打算等杨佩兰从关外回来看情况再做。
平日她自己做的玫瑰露很纯粹,只有玫瑰香,可杨佩兰说她带去的会有香味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