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苏晚从口袋掏出那枚银色徽章,“我是专业特工。”
警察一看便了然,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便让开了一条路。
在进去前,苏晚摘下婚戒,把它放在警察手上。
她苦笑着说,“如果我回不来了,麻烦你把这个交给程北枭。。。。。。”
昏暗的仓库里,程北枭被铁链锁在角落,额头渗着血。
她深吸一口气:“换他。”
绑匪的刀抵住她喉咙时,她突然撞向油桶。
爆炸的火光中,她看见程北枭被特警抬走,这才放心的昏倒过去。
不知昏睡了过久,她终于清醒过来,送她来的警察简单询问了她两句便让她走了。
可当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医院回到别墅时,客厅正在举行庆功宴。
见到她,程北枭将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苏晚,你还有脸回来?”
他声音里淬着冰,“这三天,你去哪逍遥快活了?”
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宾客们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打在苏晚身上。
她右手的绷带渗出新鲜的血迹。
程北枭甩开黎曼,大步走到苏晚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神比极地的冰川还要冷。
“你知道吗?”他一把扯开黎曼的衣领,露出她锁骨下狰狞的伤疤。“曼曼为了救我,差点被绑匪打死。而你呢?”
“北枭。。。。。。”黎曼急忙挽住他的手臂,“别为了这种人动怒。”
她在心虚,可苏晚却不想拆穿她。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她注定会离开,那就让这么程北枭一直继续恨她吧。。。。。。
苏晚平静地整理好衣领,“恭喜你们。”
这四个字彻底激怒了程北枭。
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你永远都是这副死样子!当年看着我被人打断肋骨是这样,现在看着我死里逃生还是这样!”
他的手指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声音却开始发抖:“你到底有没有心?”苏晚忽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程北枭想起他们初遇时,她也是这样对他笑的——干净得像是初春的雪。
“程先生,”她轻声说,“您不是早就知道吗?我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卖的人,怎么会有心呢?”
程北枭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手。
他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向楼梯,突然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在地上。
“滚!”
“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苏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到转过楼梯转角,她才允许自己靠在墙上喘息。
楼下的欢笑声重新响起,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她低头看着小腿上渗血的伤口,当时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因为怕吵醒隔壁昏迷的程北枭。
而现在,她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