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份,经常吸入可以迷乱人的心智,更严重者,甚至癫狂致死。
想来熙和帝的死,与那些香料脱不开关系。
夜沂离开皇宫前本想取了西乐颜的狗命,可是却被萧蘅所制止。
“她毕竟是夭夭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尽管再如何虚假不堪,有个念想总归是一种牵挂。”
两人默契地没有道明萧瑶熙的身世。
他望着怀中的少女,轻轻吻上她的嘴角。
他的夭夭已经够苦了,生来便成为了那个女人手中的棋子,就连自己最基本的东西也被剥夺了个干净。
他不会让她知道,纵使再不喜,他也不得不承认萧蘅说得很对。
西乐颜再怎么罪大恶极,也是萧瑶熙名义上的母亲,就让她保存着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其余的一切,他会来解决。
“那我们不会有孩子了对吗?”
萧瑶熙语气明显地颓败下去。
她并不认为女子一定要生儿育女,可是她想和她不能是两回事。
她捧着夜沂的脸,紧抿着嘴唇,难过的情绪溢出表面。
“夜沂,可我好想为你生个孩子。”
“为何?”
“你小时候太苦了,我想让另一个你幸福快乐地长大。”
夜沂一怔,整个人被定在原地,不曾料想到她伤心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他亲昵触碰着她的眼角,鼻尖,最后只轻轻笑了声。
那笑意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轻快和满足。
“傻夭夭,从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已经在幸福了。”
这一切,都是他睡梦中也不敢奢求的。
两人在余欢村呆了半月,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启程前去南方。
江南,一个富饶,有山有水的地方。
上京暗处的漏洞和腐败渐渐被萧蘅清理干净,连萧瑶熙听说时都不得不感叹。
“蘅哥哥果然是天生的帝王料子。”
夜沂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委屈巴巴地控诉着:“你说了不会夸别的男子。”
“可他是我的兄长。”
“哪个男子都不行。”
她像哄小孩子一样点了下他的鼻尖:“好啦,听说王绾有了身孕,可惜听不见那小不点叫我姑姑了。”
夜沂瞧她弯着眉眼,没有半分忧愁,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等你在外面玩腻了,我带你回去看看。”
“好啊!”
车内不断回响着轻快悠然的笑声。
马车慢悠悠地驶向南边,天边的残阳正徐徐落下,地上渐渐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马蹄声声,夹杂着流水潺潺,奔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