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玛琭欲言又止,终究是开口道:“你看起来柔弱乖顺,实则有主见倔强,所以此事你心中有数,我再劝,恐怕是在给你添麻烦。”
“不会。”卫璎斩钉截铁,“你的相劝能让我看清一些事,也能让我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双姐,你是想靠绒花工坊养活自己吗?”乌雅玛琭盯着卫璎许久,忽然问。
卫璎点头,面容苦涩道:“嫁人不是出路,可一直待在家里也不是事,我自然得想办法让自己有事做。”
“绒花给我机会,让我成为女官,我看到我的另一种可能,就想要去试一试。”
卫璎没有瞒着她的意思,神色认真地向她说着自己的想法。
“最坏的可能就是去达官显赫的家里做教养嬷嬷,老了被人供养。”
“事情不会这么糟糕。”见卫璎对未来有规划,却不抱希望,乌雅玛琭立即安抚,“你才十六岁,再好好努力几年,你定不会止步于七品女官,到那时你的选择就更多。”
“但愿如此。”卫璎轻叹道。
有卫瑶在,卫璎只觉这能让自己活得自在的路,会有一些风波。
乌雅玛琭见她眉眼含愁,想要安抚也不知从何起,只能陪着她叹气,之后回永和宫。
卫璎特意送了她一程,随后继续跟梅花树沟通,让它们互相传递消息,将疑点引到寿安宫。
次日,开得越发娇艳的梅花就被送到各宫,太皇太后、太后以及太妃们都收到梅花。
她们开始赏梅,打发时间。
而张贵人得到梅花后,用巧思做梅花糕争宠。
卫瑶先前没把她放在眼里,等她真的用梅花糕截了自己的胡,登时提高警惕。
这时摆在殿里的梅花盆栽莫名干枯,她吓一跳,连忙让系统检测。
“梅花的生机忽然消失了。”系统给出答案。
卫瑶眼皮一跳:“是害我落水的人行动了吗?我这几月虽有些宠爱,可那都是我用琉璃方子换来的,她安分了几月,不是该跟我有默契了吗?怎么又要害我?”
系统猜道:“会不会是你在坤宁宫说的话让她破防了?”
卫瑶拧眉:“我的话是不好听,可这些妃子皆有两副面孔,又被两次纷争吓到,龟缩在宫里不动,哪会因我的话破防?”
她话是这么说,可张贵人和荣嫔的身影却在脑海中闪过,尤其是荣嫔,她竟想用所谓的神药威胁自己。
卫瑶当初给药,是想让她振作起来,卷入后宫斗争中,好起掩护的作用。
奈何康熙为维护佟佳氏快刀斩乱麻,荣嫔的家族也被拔除一些钉子,她的孩子又被送出宫,自是跟惠嫔一样天天惦记着孩子,哪里会关注后宫的事。
卫瑶积分耗尽,不敢妄动,便压下打算。
几月过去,荣嫔身体越来越好,看起来红光满面,她还以为荣嫔会记得自己的好,不想她有其它的心思。
“系统,荣嫔该不会是被人穿了吧?或者说她有了机缘,才盯着我不放。”卫瑶有所猜测。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会对你起心思,是因为你给出的那一颗药。”系统加重语气,“宿主,荣嫔按兵不动,就是想让你跟她合作,用神药获得高升的机会。”
卫瑶讥笑:“这样的好事,我自己都没去规划呢,怎么可能便宜她?不过这事也是我疏忽,得尽快解决,不然荣嫔在我这里得不到好处,怕是会把事情捅到康熙和太皇太后的面前。”
“康熙不信怪力鬼神,太皇太后却不一定,毕竟她老了,需要神药让自己变得更健康。”
卫瑶说到这儿,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草率。
她不得不求助系统,让它帮自己查漏补缺,然后联系卫家,给神药编一个出处。
系统本想利用此事警醒卫瑶,但在背负巨债的情况下,它只能放弃这个打算,劳心劳力地帮卫瑶,却发现梅花的干枯跟荣嫔扯上关系。
它往荣嫔那边伸出触手,检测情况,竟发现让卫瑶毁容的药气在往寿安宫飘。
寿安宫是太妃居住的地方,不管是系统还是卫瑶,她们都没有把这些太妃当一回事。
现在寿安宫出现害卫瑶的药气,系统立即打起精神,把触手伸过去,却被阻挡。
“宿主,害你的幕后黑手找到了。”系统捕捉到跟池底相似的气息,惊喜万分。
“她是谁?张贵人吗?”卫瑶有怀疑的人。
“不是她,是寿安宫的太妃。”系统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