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和你住在一起,再破的房间也行,我一个人住!”
“不行!”凯厄斯直接拒绝,危险地眯起眼“没有空房间了,或许你愿意去黑屋和危险的新生儿住在一起?”
一听到新生儿克莉斯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不可避免回想起那个险些杀死自己的黑皮肤新生儿。
见她害怕起来,凯厄斯这才放缓语气,“我这里是最安全的,你大可安心住在这里,而且。。。。“
他故意用漫不经心语气说道:“我对强迫女人可没兴致。“
克莉斯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染上红晕,羞愤的瞪着他。
凯厄斯很高心看到她这么有趣可爱的反应,特别想摸摸她红润的脸颊,想感受下她脸颊的温度是不是随着红润的颜色攀升。
克莉斯闷闷不乐躺在檀木大床上,丝绸被面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生怕露出哪里引爆这颗危险的定时炸弹。
凯厄斯随意地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翻阅书籍,翻书的动作刻意放轻,却还是不可避免将脆弱、古老的羊皮纸捏出细碎的褶皱。
克莉斯偷偷用目光打量他,月光恰好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宛如古希腊阿波罗雕塑般完美,冷峻而迷人。
注意到克莉斯悄悄的目光,凯厄斯本来还在翻阅书页的手指微微收紧,尽力克制自己不要把这脆弱的羊皮纸撕成碎片。
克莉斯立马收回目光翻过身。
快睡快睡,她极力催眠自己。
多亏狐妖一直附身各种人类生活,她的适应能力很强,而且凯厄斯救过自己的命,知道不会伤害自己,加上身体的疲惫,不知不觉真的入睡了。
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凯厄斯放下手里的书本,红色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蜷缩的背影,像是守护宝藏的恶龙,身形犹如雕塑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她的睡梦。
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夜。
次日正午,阳光透过薄纱洒在克莉斯脸上,温暖而柔和。
克莉斯因为饥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这陌生过分华美的房间愣了下神,猛然惊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离开福克斯小而温馨的小窝,现在在满是吸血鬼的沃尔图里。
她揉着饿扁的肚子爬起来,凯厄斯已经不在屋内,克莉斯发现床头有他留的纸条。
“我去训练场了。你有任何需要跟门口的侍卫说,他们会安排。”
他的字就像他本人,张扬俊美的花体字在羊皮纸上肆意游走,字里行间透着一种不羁与霸道。
凯厄斯有自己的事做,不用一睁眼就看到他的脸,克莉斯还是很高兴的,不然自己还得装模作样把他当空气也很累,最主要凯厄斯可不会愿意自己把他当空气忽视。
她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自从遇见新生儿那夜,她两天没吃过任何食物,要不是狐妖的附身让这具人类身体超乎常人的坚韧,自己早就肚子饿的反酸水了。
她迅速跳下床去洗漱,换了身衣服,还是希腊风的连衣裙,比睡裙更加精美。收腰的款式越发显得腰部盈盈一握,繁复的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美得令人窒息。
克莉斯觉得这面料这剪裁完全可以媲美秀场上的高定!好在外出服没有睡裙那么轻薄,这让自己自在了一些。
敲门声响起时,她正对着铜镜整理昨晚压乱的发丝。
门外传来的女声温柔得如同蜜糖,声音甜美得让人骨头都快酥了,“克莉斯,你醒了吗?”
是个陌生的女声,不是海蒂更不是简。
想到门口有侍卫在,自己也不用担心。
克莉斯疑惑的打开门,被眼前的人一时晃了眼,她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
眼前的女子身着缀有珍珠的月白色长裙,另整个人更加耀眼夺目;卷曲的浅金色秀发优雅地盘在脑后;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仿佛一吹就会破;一双血红色眼眸如同红宝石般璀璨夺目。
要不是红色的眼眸,她简直就像油画中走出来的天使一样!
“亲爱的克莉斯,终于见到你了!”女子亲切地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奇异的温柔,“我一直想有个姐妹可以说说话,你让我们等了好久。”她嗔怪地看了克莉斯一眼,嘴角带着恰当好处温暖的笑意。
克莉斯一脸懵,不知道这位如天使般脸庞的美人干嘛对自己这么热情,自己甚至都不认识她。
两边的侍卫目不斜视,并没有任何阻拦。克莉斯知道她肯定也是沃尔图里一员,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侍卫,倒像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请问你是……”克莉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瞧我这记性。我太高兴了,忘记自我介绍了!”女子优雅地掩唇而笑,腕间做工细致华美的宝石金镯轻轻相撞,发出悦耳的声响。
她的笑容温暖亲切,还有亲热如同老友的语气,总让克莉斯觉得有点熟悉,好像谁也这副样子。
“亲爱的,我叫苏尔庇西娅,是阿罗的伴侣。按照人类社会说法,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