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107章 挑衅（第1页）

“行啦，别废话，快坐下开动！”秦淮茹嗔怪了一句。今天她做了两道菜，家常小炒肉和浓郁红烧肉，食材普通，但味道却十分可口。

剧烈运动后的三人早已饿极，纷纷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餐毕，秦淮茹打算收起剩菜，甚至想把盘中的油都省着用，但林壮坚决阻止，只能洗刷干净器具。

一切收拾妥当，秦京茹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坐在椅子上不动。秦淮茹看不过去教训道：“吃完饭就这副德性，太没精神，坐直一点。”

“姐！你以为不累吗？你也试试！”秦京茹浑身酸痛，忍不住顶了回去。

林壮立刻注视着秦淮茹的脸色反应。

秦淮茹其实早已饿到头晕，却高昂着头倔强回应妹妹：“怕什么累？我从来不怕挑战！别说蟒蛇，老虎来也不怕！”

表面强硬的话语背后藏着一丝对林壮的挑衅意味。

林壮听罢没有生气，知道刚刚吃饱不宜剧烈动作，否则可能会把食物重新吐出来……

同一时刻，轧钢厂内一片繁忙景象。

食堂张主任听完傻柱那番话后，利用闲暇时间前往杨厂长办公室核实真伪。毕竟若是真涉及职务变动，他得确保自己嫡系人员不受牵连。

敲门时，张主任刻意将声音压低几分，响声清脆而低调。

“请进！”随着杨厂长的话音落下，张主任轻轻关上门，先礼貌询问厂长是否在忙，随即切入正题：“厂长，听说咱们厂准备提拔傻柱，可我到现在都没个确切消息，这种半信半疑的状态让我很难开展工作啊。”

话音刚落，杨厂长停下手中的文件，满脸疑惑：“傻柱升职？谁说的？我怎么毫不知情？”

张主任心里一沉，知道事情恐怕不妙。但他迅速调整，解释道：“上午傻柱来问过我何时轮到他升迁。我当时也很诧异，就追问消息来源。他说这是您在小食堂亲口许诺的。我想如果完全是空穴来风，那我对工作确实难以负责，这才前来向您求证。”

杨厂长听后更加茫然，细思片刻毫无印象，猛地拍了下桌上报纸，语调明显拔高：“我没说过这话！我说张大为，你做主任也有不少年头了吧？按理说，食堂作为工厂一部分，涉及人事调整起码得让你知晓，并参考你的意见。你这样盲目听风便是雨，令我很是失望。回去写个反思交上来吧，我这还有事，你就不用待这儿了。”

面对杨厂长怒火，张主任垂首不语，识趣退下，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出了办公室，他暗自咬牙：“傻柱！这回你完了！”

显然，刚才所受的屈辱让他满腔怨气直指傻柱。年逾五十的张主任做了多年主任，怎料竟因这么个小插曲平白无故被训诫检讨？哪还顾及所谓心腹干将，当下一心只想把愤怒全数发泄在对方身上。

于是快步流星奔回食堂，一路上逢人招呼也不理会。

……

中午时分，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径直驶向轧钢厂食堂，显然是想蹭顿免费午餐。他直奔傻柱所在窗口，扬声叫道：“哟，万年光棍傻柱，多打点菜啊！”

傻柱嘴上逞强：“哼！我会高升的，没心思跟你计较！”但手中勺子却不由自主颤抖得更厉害。

等到饭菜装好递到许大茂碗里，已只剩稀薄之物。许大茂忍俊不禁挖苦道：“高升？你傻柱也配？好好当厨子就算不错了，还想升职？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谁知，傻柱听到后，在给他拿玉米馒头时，故意夹了一个最小的馍进去。如此一来，许大茂的饭菜分量甚至不如小孩吃得饱。

许大茂见状，特意提高嗓门说道：“傻柱，我记得你上次还保证不再缺斤少两！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告你！你的升职消息是真是假先不说，只要我一举报，怕是真的也变假了……”

傻柱一听这话立刻慌了神。眼下正到了他能否升职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刚刚徒弟还提到，看见张主任往杨厂长那边去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连忙赔笑道：“大茂，你这是说哪儿的话呢？饭还没给你盛完，急什么呀？”

说完，傻柱忙从菜盆里舀出两大勺菜放进许大茂的盘中，又随手补上一个白馒头，嘴上依旧客气地说：“咱同住一个院子，哪有互相举报的道理？来，看在情分上，今天我破费一次，再加你一个大白馒头。”

许大茂冷哼一声：“嗯，幸好你叫傻柱，不叫傻蛋，总算还没完全糊涂。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勉强放你一马吧。”

傻柱听罢，背后的手已经攥得发青，但脸上仍然强装笑容：“大茂，你看菜凉得快，赶紧去吃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许大茂饿着肚子，哪里愿意继续排队？更别提前面是个满身汗味的壮汉，压根提不起兴趣。他挥挥手说了句：“得了，‘大光棍’。”

便径直离去。等许大茂一走，傻柱心中暗暗起誓：等我正式升职那天，你必然是第一个收拾的对象！

许大茂吃完午饭，打算看看近期是否有去乡村放电影的任务。他知道中药不能断，所以提前准备几副以备下乡之需。正准备离开时，轧钢厂的一名办事员找到了他：“许大茂同志，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找您，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许大茂心中一惊，平时别说两位厂长同时找他，就算是单独见一面都极为罕见。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办事员走，一路上不停回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竟能劳动两位厂长大驾，除了请假之外，似乎没有其他重大的疏漏。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许大茂掏出五毛钱悄悄塞给办事员，低声说：“同志，大热天的麻烦您跑腿辛苦了，这点心意您应该收下。我就是不明白，到底什么事需要两位厂长一起找我呢？”

“不行不行，收钱违反规定！”办事员嘴上推脱着，手上却利索地把钱揣进了口袋，“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在杨厂长办公室好像看到娄半城也在。”

对方说到这里便住口，许大茂瞬间想到自己刚从医院取了结果，回来轧钢厂没多久就被叫走，显然娄半城早已有所准备。他心头一紧，隐约察觉一场即将到来，再多猜测也无济于事，事情已无法逃避。

当许大茂走进杨厂长办公室时，里面谈兴正浓。毕竟，轧钢厂曾是娄半城的天下，虽然现已移交国家，但他在厂里仍有极重的分量。

三声敲门声过后，室内的笑声骤然停止。杨厂长声音冰冷：“进来吧！”

许大茂推门而入，看见三人端坐其中，齐刷刷的目光投向他。后背顿时泛凉，他低声问道：“杨厂长、李厂长，爸，你们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