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脑子出现问题的却是另有其人。
“沈泽予申请做精神病鉴定,司法部门已经通过他的诉求。”
谢淮不在意地说:“不会让他有病,他也没有病。”
秦靖叹气刚想说什么,听到门外有声音。
“戚少爷,你的热茶。”
戚栩知道自己无处遁形,从门口走进来出现在两人面前:“抱歉,无意听到你们说话。”
秦靖让人进来倒茶,然后叫他关上门离开。
他以为戚栩知道谢淮的所作所为,说着:“小栩啊,你的性格比他稳重些,以后劝着他点,别冲动行事。”
戚栩的外貌是有欺骗性的,如果不是对他有所了解的人知道他是个更容易动手的人,单看外面确实稳重。
“舅舅,你放心,我会多劝他的。”
秦靖心有感慨,还想着坐下来慢慢和这两个小辈说会儿话,谁知听到他外甥说:“舅舅,舅妈叫你。”
秦靖哼笑:“你长了顺风耳?我怎么没听到。”
谢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八点了,爷爷早睡,你是一家长子要到正厅主事。”
秦靖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是该回正厅,他和谢淮对视,下一秒就听到他大外甥说。
“舅舅,我要跪搓衣板,你看着不合适。”
秦靖眼神中掩饰不住的震惊,怎么就到了跪搓衣板的环节。
他年过四十,难得被引起了凑热闹之心,询问:“我能观摩吗?”
谢淮无言地看着他。
最后秦靖还是没有留下观摩,留点面子给大外甥。
等到秦靖离开,谢淮拽着戚栩的手顺势坐在了椅子上,而戚栩坐在他的大腿上。
戚栩还没说话,谢淮凑了过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开始问罪:“喝醉了?我离开之后喝了多少。”
戚栩听笑了,他喝了多少的事相比于这人隐瞒所作为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这是跪搓衣板的态度?”
谢淮垂眸变得表面温顺:“在床上跪吧。”
戚栩叫了他的名字:“谢淮,你别什么都给我聊成床事,我现在和你说你瞒着我所做的事,我身体上的疤痕你记得很清楚嘛。”
在还没有真正发生关系之前,谢淮总喜欢摸他,总喜欢吻他身上的伤疤,人还没有吃到,身体的每一处熟烂于心。
戚栩原本以为谢淮只是心疼,如他心疼谢淮用四年时间完成这一场对赌一般。
但他身上的伤已经是过去时,在上一世亲手把戚国辉送进监狱已经彻底放下。
如今他身上的一条伤疤,一条刮痕甚至他被踢到内伤,都被谢淮一笔一笔地复刻在戚国辉身上。
在他听到谢淮的作为,清晰地意识到是谢淮没有放下。
谢淮像是卸下力气一般,整个人埋在戚栩的颈肩里,缓缓地开口:“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你所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