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大概知道,人和狗的思维方式,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至少秦煦,完全就是单程直线思维。
苏安沂微妙地想: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自己更像个不怀好意的“心眼”人。
“是吗?”秦煦惊喜,虚心请教,“但什么叫油嘴滑舌?”
“……”苏安沂沉默一瞬,“比如刚才那样?”
秦煦试探:“我看到你就不累了?”
“嗯。”
秦煦举一反三:“我想着你就不累了?我抱着你就不累了?我和你说话就不累了?”
苏安沂:“……倒也不是这种。”
秦煦疑惑:“那是什么?”
“回家。”苏安沂捏了下他的脸。
然后,秦煦被迫压回副驾驶座,眼睁睁看着对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我又去你家啊?”秦煦问。
苏安沂反问:“不想去?”
秦煦:“……没。”
苏安沂“嗯”了一声:“那就是想。”
秦煦轻咳两声:“我总去不好吧——”
苏安沂:“你是我男朋友,哪里不好?”
秦煦嘴角压不住了:“哦,我怕打扰你。”
苏安沂似笑非笑:“我非常欢迎你打扰我。”
秦煦的心快要飞起来了,雀跃至极:“那回家。”
苏安沂学着他的语气:“嗯,回家——”
秦煦一愣,苏安沂含笑看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
……
秦煦熟门熟路地换了鞋子,洗手,蹦跶着跟在苏安沂后面。
“需要我帮忙吗?”秦煦问。
苏安沂习以为常地指挥:“去掰豆角吧。”
“哦哦,好。”秦煦乖乖拿了个篮子,把豆角全部倒进去,蹲下来,认认真真地开始掰。
厨房的灯是极亮的白炽灯,照得地板反光,每一寸大理石的花纹都纤毫毕现。
抽烟机嗡嗡运作,最左边的煮锅咕噜咕噜冒着气,电饭煲的红色按键闪烁,代表时间的数字从2转为1,最后跳到绿灯。
苏安沂搅动了下汤,切成块的猪肉、几截骨头、玉米块、胡萝卜片都一一跃出,白沫伴随着水泡,水声作响。
“掰好没?”苏安沂拍完蒜,开火热了下锅,就走过去看秦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