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看着郑中的蠢样,心中的鄙夷又加深了几分。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一点城府都没有,如何能成大事!
本皇子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会选择与这种人为伍,白白错过了沈牧那样的栋梁之才!
真是越想越气!
找了个理由将郑中打发离开,秦轩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之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坐于石桌之前,凝视着桌上的一副残棋,神情很是专注。
此人便是当朝大儒,也是秦轩的老师,孟翰。
秦轩走到孟翰身前,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
“老师。”
孟翰闻声,缓缓抬起头。
“那郑家的小子,确实是个不堪大用的废物。”
“不过嘛,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至少他足够听话,也容易掌控。”
“若是换了个心思玲珑的聪明人,你这大皇子想要驾驭,恐怕反倒要多费些心神了。”
秦轩在孟翰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唉声叹气道。
“老师所言极是,如今也只能废物利用了。”
“当初,我的确是看走了眼!”
孟翰沉声道。
“那叶家的赘婿,看似胸无大志,实则深藏不露,是个人才。”
“殿下既然已经错过了将他收入麾下的机会,那便决不能让他为旁人所用,更不能让他成为你那些兄弟的臂助。”
“老夫近来听闻,九皇子秦值似乎有意拜那沈牧为师,此事殿下不可不防。”
秦轩闻言,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老师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九弟他不过一个十三岁的黄口孺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储君之位,怎么算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孟翰听了这话,脸色骤然一沉!
“愚蠢至极!”
“莫说九皇子如今已有十三岁,便是他只三岁,殿下也断不可有丝毫轻视之心!”
“当今陛春秋鼎盛,龙体康泰,这储君之位一日未定,宫中所有的皇子,便都有可能继承大统!”
“哪怕是那些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婴孩,将来也未必没有龙袍加身的机会!”
“殿下若是依旧这般目中无人,轻视对手,将来必定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被那些你曾经瞧不上眼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秦轩听着孟翰这番震耳欲聋的斥责,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