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想看看,被整个幻域针对的绝世天才,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你想和我合作?”江离眯起眼睛。
“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各取所需。”九天玄女重新落座,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你需要找出真相,证明自己的清白,摆脱被追杀的命运;我需要看看所谓的规则制定者,究竟在害怕什么。”
江离的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九天玄女,天子剑的剑柄在掌心被攥得微微发烫:“各取所需?说得轻巧,我如何确定你值得信任?”
“怀疑是求生本能。”九天玄女指尖划过茶盏边缘,凝出一圈冰棱,“但你别忘了,此刻愿意向你摊牌的人,除了我别无他选。天庭的追杀令不过是明枪,最可怕的,是藏在暗处的那股势力。”
江离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一股未知势力在操纵这一切?“
九天玄女说道:“天庭等势力不是最可怕的,据我了解,暗处有一股势力专门猎杀幻域天才。”
江离的指节叩击着剑鞘,发出空洞的回响:“猎杀天才的势力?他们图什么?”
九天玄女转动茶盏,水面倒映出她眼底的凝重:“没人知道确切目的,但我过一枚因果残片,”她从袖中取出一枚菱形晶体,表面流转着混沌微光,“这东西能干涉天命运数,似乎与气运有关。”
“天命运数?”江离挑眉,剑鞘上的龙纹随呼吸明灭,“你是说,他们在篡改气运?”
“只是推测。”她将晶体按在他掌心,“近百年来陨落的天才,命盘上都出现过异常的天煞凶兆。比如你斩杀的东方白,他的剑仙气运在死前突然暴涨——那很可能是人为注入的假象。”
九天玄女的目光掠过他的胸口:“这股势力异常强大,从古至今,他们盯上的人还没有人能逃脱。”
“这么邪乎,他们只是图谋气运?”江离的指节叩击着剑鞘,发出空洞的回响。
“不止气运。”九天玄女转动茶盏,水面映出她微蹙的眉峰,“你身上的青铜灯,也是他们的图谋。”
剑鞘叩击声骤然停顿,江离抬眼时,瞳孔中有冷光闪过:“什么意思?”
“你每次能SS级通关幻域副本,得益于青铜灯的帮助吧?”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上古时期有盏命魂灯,能照破虚妄、逆转因果。”
“你不也有类似的宝贝。为何他们不盯上你?”
“青铜灯到底是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九天玄女从袖中取出半卷残旧的古卷,摊开后露出模糊的图腾,“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与幻域的产生似乎有关。”
“所以他们想夺灯,顺便收割我的气运?”
“气运只是附带,青铜灯才是关键。你既是灯的持有者,又是打破规则的变数,这才是他们必杀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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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幻域社区,突然一道声音开口:“江小友。”
老者开口,声音像晒干的树皮,“天庭命老夫带你回去问话。”
江离的指尖瞬间扣住剑柄,剑鞘上的龙纹在掌心烫得发疼:“你是谁?”
灰袍老者抬手拂袖,露出袖口褪色的云纹:“老夫陈墨,在天庭管了几十年文书。”
“三十六天罡使不是我杀的。他们的死与我无关。”
陈墨的浑浊瞳孔里闪过一丝金芒,那是望气术运转的征兆:“跟我回天庭,一切自有定数。”
“回天庭?”江离忽然冷笑,天子剑出鞘三寸,清越鸣响中带着刺骨寒意,“我回去还有机会活吗?”
“天机不可泄。”陈墨终于开口,袖中青铜罗盘轻轻震颤,“但你该知道,反抗天庭足以让你形神俱灭。”
“你们想要的不是真相。”他的声音混着暮色的冷意,“是我的命,和我身上的东西。”
陈墨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胸口,罗盘指针疯狂转动:“你若束手就擒,老夫可保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