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封信,里面出现了六个错别字。初、攒、期、费、除、武,都有点残缺不全。
元初立刻修书一封,托金如苹转交了过去,跟他说:“你还是跟我练字吧!”
贺承宇收到她的回信,高高兴兴地跟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显摆,“初初要带我练字呐。”
贺家人:“……”
就你那一封错字百出的信,是得好好练练。
他们都笑着鼓掌,“太好啦。初初老师现在教你两门课啦,一门武术,一门书法。”
贺承宇又给元初写信,问她:“我练什么书法呀?要准备毛笔吗?”
元初回信:“你还是先练铅笔吧。”
平时,方岚和金如苹乐此不疲地充当俩人的信使。周日,他们就聚到一起,贺承宇和元初一起练武、练字、做数学题,金如苹和方岚一起聊天喝茶打毛衣打羽毛球,贺熠和陈崇辉一起打篮球,各有各的事干。
贺承宇从小到大没有攒下一分零花钱,全都被金元初老师收学费啦!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贺承宇一直在学校上学,元初始终在家里自由成长。
她的插班时间一拖再拖,贺承宇都上高中了,她还没入学呢。
不过她倒也没闲着,跟着爷爷做研究,同时也做点翻译工作。
翻译暂时没有拿出来,只是在做积累,等过两年稿费重出江湖了,她再拿出来好了。
这辈子她有五位长辈需要赡养。虽然大家都有工资、有退休金,生老病死都由国家或者单位来负责,但是她作为家里唯一的小辈,还是要表现出对长辈的关心和爱护的。
没事给大家买买礼物,请大家吃个饭、逛个街什么的,都需要花钱。她多少得挣点。
更重要的是,她要表现出比较强的生存能力和挣钱能力,这是让长辈放心的最佳方式。
1975年,周瀚海平反,恢复工作、恢复待遇、补之前的工资差额,被冻结的银行存款也解冻了。
老爷子第一时间把这些钱全都给了元初。鉴于孩子未成年,就转存到了金顾言名下,让他帮元初保存。
他跟金顾言说:“也不知道那个逆子还能不能回来,万一回来了,别让他给初初添堵,老子的钱,一分也不给他。”
金顾言说:“我说句话,也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他大概是回不来的。你想啊,咱们之前是因为思想问题,所以才出了点变故。他这都不是思想问题了,他是犯罪分子,流氓罪,这个罪名挺严重的。不干满3年,我猜他回不来。”
周瀚海琢磨了一下,“也说不上爱听不爱听。但是,知道他回不来,我心里是松了口气的。老金,我做过一个梦。”
“啊?”
“梦里的我一直没放弃周燕冰,经常给他写信、寄东西,希望能掰正他。我平反以后,就去西北看他,然后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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