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他们一伙。”
朱樉把信一收,直接捏住神医的下巴。
“老实点,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再敢支支吾吾,咱哥几个一人一巴掌,打到你祖宗出来。”
神医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
“你们动了我,我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你们。”
朱樉笑了一下,但笑声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现在就怕你不说。”
说完他一手拎着那小瓶子,一手拔了短刃。
“你要是真不在乎,就给我喝一口?”
神医脸色当场僵住了。
“这、这玩意是调配好的……不能乱喝。”
“哦?”
朱樉挑挑眉,把瓶塞拔了出来,递给他嘴边。
神医一抖,赶紧开口了。
“别别别!我说!我都说!”
“那药,是我们家老爷提供的方子,我只是配和送药的人。”
“毒发期是三到五日,过程缓慢但致命,一旦发作……脑子就糊涂了。”
“解药呢?”
“解药……有,但也得分阶段用,我随身没带,在西街的另一处小药铺里藏着。”
“藏哪?”
“柜台底下第三块地砖下,有个油纸包。”
朱樉点点头,对陈德说了句:
“派人快去取,一刻都不能拖。”
“带上这个神医,一起带回去,别让他出事,也别让他自杀。”
“是!”
陈德把神医反绑,塞了团破布进他嘴里,免得这老小子在路上瞎嚷嚷。
整队人马不做停留,立刻撤离小院。
后门那边早就铺好了后撤路线,走得又快又稳。
等快到安全屋时,天边刚泛起点鱼肚白。
朱樉轻轻吁了口气:
“这场赌局,咱算押对了。”
“接下来,就看皇上能不能挺住了。”
“只要他醒过来,咱们——”
“就该翻盘了。”
安全屋这边,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屋里点着三盏油灯,太医围着床榻转了三圈,连个主意都拿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