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成功了第一步。”
“接下来,得让朝中那帮老东西表个态。”
“你去找王延世,他当初是皇上的老臣,虽然在朱桂手底下混日子,但人还算有点骨气。”
“告诉他,皇上活着,咱要他帮着传话。”
“要是他不帮,就把密信拿出来,顺带把他孙子的私账账本一并贴街上。”
“让他自己选,是帮我们,还是给朱桂当垫背的。”
陈德一听这招,眼皮一跳:
“还是三爷狠,专治那种墙头草。”
朱樉没接话,继续摆弄着地图边的棋子,一颗颗摆在朝中大臣的名字上。
“朱桂虽然坐了龙椅,可真正肯听他的有几个?”
“那些人,多数都是看他势大,想蹭口汤喝。”
“咱现在只要能撬开第一个口子,后面自然会一窝蜂倒过来。”
“别忘了,这些人是最现实的。”
“他们不讲忠义,他们讲保命。”
“只要皇上一醒,他们就知道风往哪边吹了。”
当天午后,京城街头再次出现小道传言。
“你听说没?听说那袁大人突然被免了,说是身体不好,可昨天还在大街上逛着买花呢。”
“这事我也听说了,还有人说他其实是被盯上了,要被暗查。”
“嘿,不会是那个啥什么神医的事儿吧?我堂哥说,有人看见那个神医被人押走,没多久皇上就不说话了。”
“你们说,要真是那位老皇上还活着,朱桂这皇位……坐得稳吗?”
一来二去,风言风语越传越大。
朱桂再怎么捂,也捂不住全城的嘴。
他急得拍桌子:
“消息给我掐住!”
“凡是再有胡说八道的,全杀!”
“告诉户部、兵部、都察院,从现在开始,全体文武大员入宫听宣。”
“我要让他们当面表态,谁站哪边,一清二楚!”
“来之前,全都写好对我登基的‘贺表’,谁不写,就别来了。”
“他们不是要赌吗?”
“那我就让他们赌到桌子翻!”
第二天一早,京城三衙门门口挤满了人。
户部、兵部、都察院、礼部、翰林院,统统出动。
不是被请的,是被逼的。
朱桂下了死命令,谁不来,就当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