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全场都炸了。
朱桂一下子从龙椅上站起来:
“你说什么?!你敢说朕不该登基?”
那老侍郎拱手低头:“不是不该,是时机未稳,传言未止,百姓未安,诸事尚难为定。此时称帝,恐怕为时尚早。”
朱桂差点笑出声。
“来人,把这位礼部侍郎拖下去,廷杖三十,贬回原籍!”
“顺便查他儿子的案底,听说前几年在扬州做知府时,捞得可不少。”
话刚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翰林院一个年轻编修也站了出来。
“殿下,臣也有话说。”
“我家祖上是忠烈之后,臣只知大明唯有朱皇为君,其他名分,臣不认。”
这一句扔出来,朱桂脸直接就绿了。
“拖出去,一起打!”
“谁再开口,连坐三代!”
可没想到,一群老臣竟纷纷跪下。
“殿下,臣等并无他意,只是希望真相查清,再议大事。”
“臣等也非反意,只是难以面对天下百姓!”
朱桂咬牙切齿,怒吼道:
“你们要造反是不是?!这朝堂还是不是朕说了算?!是不是得你们一人一个主意,凑一锅粥才算稳?!”
没人答话,但那群跪着的人压根没动。
朱桂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逼急了。
宫里太静,外头风太大。
这时候再杀人,不是杀威风,是自己打自己脸。
他猛地挥了下袖子:
“滚!都给我滚回去!”
“还有那些缺字短句的折子,一人罚俸一年,通通记在案底上!”
“下次谁再敢拿这些歪风邪气糊弄我,直接抄家!”
“退朝!”
朝堂一片混乱散场。
而暗处,一道信鸽已飞向南城。
陈德站在屋顶上,手里接过纸条,咧嘴冷哼:
“主公说得一点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