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说谁敢装死还写亲笔的?”
“我就说朱桂那人心狠手辣,皇上一没出灵,一没大丧,谁知道咋回事!”
人群炸了。
这一下,前几天被朱桂拿着“驾崩遗诏”硬压下去的那股子疑心,全冲出来了。
接下来一整天,东城、南街、北市都贴了同样的诏书。
一共九张,每张不同笔迹,但全带御印、全都手写。
朱桂得信时,已经是申时初。
他一脚踹翻了案几:
“谁干的?!”
“不是说城门都封了吗?!”
“不是说街坊都布岗了吗?!”
手下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吱声。
有个内监战战兢兢开口:“殿下……这诏书……有御笔印记,怕是真的。”
朱桂脑子“嗡”的一下炸开。
他站在原地愣了足足三十息。
“他……他真还活着?”
“那我登的这是什么?!”
这时,又有传令进来:
“报——朝中左都御史王延世,右都御史李时泽,已启程离京,称回乡省亲,实则未请辞。”
“户部侍郎,未入衙署。”
“兵部右侍郎沈文忠,当街留书‘皇上未崩,臣不拜贼’,现不知所踪。”
朱桂瘫坐下去,半晌才咬牙切齿:
“朱樉,你敢跟我玩这个?”
“你以为你贴了几张纸,就能颠覆我?”
“放马过来!”
“老子要让你们这帮反贼——”
“全尸骨无存!”
夜里,陈德带着两名密使潜进皇城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