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津渡一噎,答不上话来。
和亲公主生产是大日子,可他们一路到达殿前都没有见到守卫阻拦,见慕容津渡的模样,他像是不知情。
宋楚惜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会尽力一试,此事我只是为了燕妃。”
话落,宋楚惜推门进入殿内,留在原地的慕容津渡眼底氲起复杂的神色。
“三公主?”
宋楚惜一眼看去,跪在屏风外侧的正是宫宴在大殿上验事物的两名太医,她来不及多解释,问道:“燕妃娘娘现在是什么情况。”
“启禀公主殿下,微臣等什么法子都试了,可娘娘没有力气,喂下的汤药也都悉数吐了出来。
现在只能先施针,替娘娘吊着心脉,但这药必须要……”
“服用和吸入,效果可有差异?”
宋楚惜抬手,短暂地打断了太医的话,问道。
“吸入?这……”
两名太医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划过惊讶与赞叹,“自然可行,但微臣等并不会以药入香的法子。”
“这个交给我,你们现在要做得是务必保住燕妃的性命。”
“是。”
不出片刻,宋楚惜端着香炉走到燕妃的床榻前,将香炉在燕妃的头顶盘旋着绕了几圈后,将其置于榻边。
她站在燕妃的床榻前,闻着混着药香的烟味,眉间愈发凝重。
只见燕妃猛地抽搐了一下,攥着锦被的手指蜷起又松开,像是要抓住什么虚无的救命稻草。
“成了成了!娘娘的脸色有血色了!”
接生婆笑着上前,继续助燕妃生产,宋楚惜用帕子蘸了温水,轻轻擦去燕妃唇角的药渍。
燕妃似有察觉,艰难地微睁一条缝来望了眼宋楚惜,嘴角微勾。
宋楚惜左右扫视两眼,不动声色地走到屏风前,看向两名太医,小声问道:“为何就只有你们两名太医在此,其他太医呢。”
“启禀殿下,在燕妃娘娘生产前半炷香的时辰,三皇子殿下突发心疾,太医院大半太医都去为三皇子看诊了。”
宋楚惜眉头微挑,心中暗自思忖:这么巧合?
偌大的后宫,宋乾帝抽不开身,皇后又不在宫内,三哥也在这个时候发了心疾。
“我从未见到三哥的心疾这么严重的时候,他平日可还安好?”
“殿下,恕臣等无可奉告。”
又莫约等了半炷香的时间,殿外传来声势浩大的动静,“陛下驾到!”
宋楚惜闻言,连忙抬脚跨出殿外,正好撞上宋乾帝的身影,只见他眼底带着沉重的红血丝。
她向宋乾帝行了大礼。
“你怎么在这?”宋乾帝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却掩不住喉间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