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溪打了一个寒噤,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把心里憋了好久的话说出来了,而且好巧不巧,这正是张宏运的逆鳞!
她慌忙上前一把抱住张宏运的手臂:"相公!妾身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她把声音放软,指尖紧紧晃悠他的衣袖,"您知道的,妾身心里最敬重的就是您。。。。。。"
她仰起脸,眼中噙着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张宏运的手臂绷得死紧,她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
"妾身明日一早就去侯府,定要那盛花影松口。。。。。。"她放软了身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手臂上,"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就一天。。。。。。"
屋内静得可怕,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张宏运突然冷笑一声,猛地抽回手臂:"酉时前。"他俯身逼近,捏住她的下巴,"若再办不成。。。可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盛月溪被迫仰着头,看见他眼中闪烁的寒光,不由得浑身一颤。
"妾身明白。。。。。。"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定不会让您失望。。。。。。"
张宏运松开手:"滚吧。"
盛月溪退出书房,后背已经湿透。银盘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内室,一把将梳妆台上的脂粉首饰全扫到地上。铜镜"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爹爹啊爹爹,这就是你给我挑的好姻缘!
她死死攥着梳妆台的边缘。说起来还是个像模像样的四品官,竟把自己的嫡女许给了这么个废物!
张宏运要才没才,要能没能,整日就知道在太师府荫庇下作威作福。
还有她娘亲,说什么太师府三公子前途无量。。。。。。呸!
盛月溪抓起妆奁狠狠砸向墙壁,珠钗玉簪散落一地。她想起回门那日,父亲和母亲对张宏运赞不绝口的模样,胃里就一阵翻涌。两个老糊涂,怕是早被太师府的权势迷了眼!
她想起张宏运说的,他大哥娶的是尚书嫡女,二哥聘的是转运使千金,偏生到她这儿。。。。。。
她冷笑出声。是啊,两个大伯娶的好,那是因为人家本身就好,说句难听的,人家是天上的明月,他就是地上的癞蛤蟆。
而且她也不觉得她比两个妯娌差些什么,这一家子人,真真是狗眼看人低!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盛月溪猛地惊醒。她盯着铜镜里头发散乱的自己,想起明日就是最后期限。若再办不成。。。
这个念头只在她心里晃了一晃。不行,必须办成这件事情!
她心念急转之下,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银盘,你过来,如此这般。。。”银盘迟疑道,“夫人,这真的可以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盛花影蔑了她一眼,“我们可是有太师府在背后撑腰,你怕什么。”
见她如此笃定,银盘只好点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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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花影送走颜卿后,立即吩咐春桃取来纸笔。她端坐在案前,蘸墨提笔,在雪浪笺上细细算来:
粮价细账,一石=120斤,十万石=1200万斤
系统商城一级精米:10积分斤,总成本:1200万斤×10=1。2亿积分
售价按市价:3贯石,十万石可得:30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