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94章 尽孝的表现（第3页）

翠玉忙碌间，忽然耳畔传来轻微异响。起初并未在意，以为是他人经过，继续准备午膳。不久后转身欲查看小姐是否醒来时，忽听外头响起激烈的喝骂与搏斗声。

她慌忙叫醒柳怜霜。两人匆匆穿好鞋袜，快步赶往外院。只见兄长柳明耀一脸冷肃，正将一名小厮样貌的人按倒在地。那人试图挣扎喊叫，却被柳明耀猛然掰脱下颌关节，只能发出呜咽惨叫。

原来，柳明耀恰好来找妹妹，却发现院门外有鬼祟身影徘徊。凭借敏锐的耳力与观察力，他当即擒住了对方。

他对妹妹冷冷说道：“先进屋去。”

柳怜霜默然退开。

柳明耀虽性格急躁，却也并非全无理智之人。既察觉有人暗中作祟，便知道绝不能轻率泄密，须将事情查个清楚后再行报复。

他押着俘虏入屋，命一个随行的小厮守在门口，而后对芳兰低声道：“你在院门处盯着，若有来人即刻通报。”

芳兰领命而去。

庭院因这一变故瞬间安静下来。柳明耀将那人带进房中，关紧房门后，寒声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小厮只能满脸哀求，“啊啊”地无法成言。

柳明耀冷哼一声，从他怀中搜出一包猩红药粉。这粉末触目惊心，一看便知来历不凡。柳怜霜扫了一眼那药粉，认不出是何人指使，却心生警觉：这或许是因她改写了过往而带来的变化。上一世此时，她早已遵旨婚配，怎会再于柳家与人纠缠？

翠玉很快取来绳索捆住小厮，以免累着柳明耀。不多时，那小厮已被牢牢缚住。柳怜霜轻声道：“不想死，就回答我的问题。”

小厮连连点头，继续“啊啊”比划，示意喉咙被人动了手脚。

“那就点头或摇头即可。”

柳怜霜语气平静，“是柳灵灵和秦姨娘差遣你来的？”

小厮微颤着手，重重点了点头。

柳明耀听后火冒三丈：“好歹毒！当真越来越嚣张了，以为我不敢治她们？”

若非今日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

柳怜霜安抚道：“二哥且莫着急，容我问清楚。”

她转头对小厮说道，“这药是用来下在饮食、衣物还是胭脂中的？”

小厮依次摇头否定前几项猜测，到最后提起“胭脂”时终于疯狂点头。柳怜霜闻言淡笑，抬手轻抚面庞：“我如今这样，她费尽心思毁我容颜又有何用？”

柳怜霜明白柳灵灵的算计，对方骄傲的从来只有自己的美貌。相较之下，柳怜霜容貌虽普通，却也因近来精心妆扮有所改观。这种差距自然刺痛了柳灵灵的神经。即便知道这是妆容效果，柳灵灵依然不能容忍半分威胁。这药混入胭脂，颜色同样鲜亮刺目，涂抹后极难察觉其中异样。

柳明耀听后皱眉凝重，又见柳怜霜追问小厮：“这药何处而来？是那位贵人提供的，还是秦姨娘私藏的？亦或购自外人之手？”

小厮神色慌乱，最终摇了摇头。柳怜霜心里已有计较，放下手中茶盏，望向那被绑之人：“二哥不必着急。即便将此事呈到父母面前又能如何？前几次不是都没能教训成她们吗？”

柳明耀愤然道：“母亲纵有此意，但碍于身份不好过分打压，否则只会落下刻薄不慈、压制不住庶女的诟病，这并非我们希望看到的局面，是吧？”

柳怜霜嘴角含笑，目光冷静如冰：“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另想办法，让她们付出代价。”

柳明耀当即应允：“这自是妥当。但若不便找母亲，那便求助于父亲。毕竟，父亲素来公正严明。”

提到父亲时，柳怜霜却依旧摇头，“二哥莫非忘了之前柳彦齐之事？当时父亲是如何对待母亲的？虽他公正无私，却太过偏重全局考量。”

在柳天成的心中，公正是关乎家族整体声望与长远利益的，并不仅仅局限于个人对错。

“咱们皆为父亲子女，柳灵灵亦然。她此次虽有行动，但终究未能得逞。而且此事是二哥你捉到的人，真正受害的乃是身为妹妹的我。难保旁人不会以为是我们兄妹联手构陷柳灵灵呢？”

听罢，柳明耀怒意渐起，却也不得不承认柳怜霜言之有理。此刻，他不禁发现，这位比自己年幼许多、从小便被娇宠的妹妹，在经历成长后竟展现出超乎寻常的睿智和周全。

柳怜霜淡笑说道：“二哥何不助我一臂之力，并知会大哥？只要我们兄妹三人齐心合力，必然能妥善处置此事。与其寻求父亲裁决或打扰母亲清静，何不靠自己争回公道？”

见妹妹已有全盘打算，柳明耀立时一口答允。他不愿让柳灵灵再一次仅受几句责骂便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