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21 极度饥饿（第1页）

“能不能冷静点！”雷腾喊道。

魏登在黑屋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他看到希尔占据了座位，这可是罕见的事。希尔通常只在危险时刻出现，而且一旦危机解除，他就会退回阴暗的角落。但不知为何，自从魏登认识秦毅后，希尔似乎在悄然改变。

魏登喜欢这种变化，觉得秦毅会对希尔产生好的影响。但现在不是时候。他们正处于紧张局面，秦毅已经心事重重。魏登只能站在一旁，担心靠近希尔会让他失控，彻底占据主导。

“魏登，你没事吧？”秦毅低声问。

希尔迅速摇头，“我说了，我叫希尔。我一直想见你，秦毅。”

秦毅不知如何回应。他冷静下来，开始思考。魏登是怎么通过那个女士的盘问的？是他的能力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此刻，魏登声称自己是另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和魏登一模一样，秦毅几乎要信了。

“或许是他来之前复制的能力？”秦毅暗想，“一种精神交换的能力，让他骗过了那个女士。魏登，你真是个天才。”

“很高兴认识你，希尔。”秦毅微笑道，“谢谢你刚才帮我们，欠你一个人情。”

“没问题。”希尔说着，抬手揉了揉秦毅的卷发，像在摸一只可爱的小狗。秦毅感觉有些怪异。如果只有他们两人，他早就退开甚至推开希尔了。但现在他们还在被监视，他不想惹出麻烦。“有需要随时叫我。”

黑屋内，希尔离开座位，走过魏登身边时说：“谢谢，看来他不会变成另一个凯泽。”

凯泽这个名字勾起了魏登和雷腾的糟糕回忆，但现在不是回想的时候。魏登赶紧冲向座位，重新掌控身体。秦毅就在他身旁，而他的手还放在秦毅的头发上。魏登脸一红，迅速抽回手。

“抱歉……那是……那是……”魏登结结巴巴。

“那不是你，我看得出来。”秦毅说，“用精神交换的办法很聪明。只要那天没人看到我们，就没事。”

话音刚落，秦毅感到体内某种东西在消逝，一种重要的联系正在断裂，他知道是什么。

“怎么了？”魏登问。

秦毅捂着胸口，“是潘晨。他饿了。我快控制不住他，联系正在减弱。”

“可他昨天才吃饱。”魏登压低声音。

“我知道。看来我们运气不好。如果不每天喂他，他会一直饿。饿的时候，我没法像之前那样控制他。”

听到这话，魏登想起之前进南森办公室时的情景。他记得看到黎若拿箭指着潘晨。

“难道那时就已经开始了？”魏登心想。

他们在审讯室待了近两个小时。窗外，太阳已落，夜幕降临。

“秦毅，我们得离开！”魏登抓住他的手，“黎若可能有危险。”

房间里传来一声蜂鸣，门滑开，南森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费黛琳和海莉。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有人找到线索了。”南森笑着说。

他们身后，又一个学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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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潘晨吃光了冰箱里的所有生肉，但饥饿感丝毫未减，胃里的疼痛愈发剧烈。

“潘晨，求你了！你吓到我了！”黎若说。

潘晨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黎若，求你走吧！”他喊道。

“我不能走！万一你又去杀人怎么办？你能控制住的。我节食的时候比这还严格，有次我只喝果汁，没吃任何东西，你信吗？”黎若不停地说，试图安抚潘晨，也让自己冷静。

“我宁愿伤害该死的人，也不想伤害你。”潘晨抬头看她，“是你让我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但我现在不一样了。”

话音未落，他感觉胃里像被一只手掏空，刚刚吃下的东西全涌了上来，混杂着绿色液体。

“潘晨，你没事吧？！”黎若担忧地问。

潘晨抬起头，双眼亮起刺眼的红光，两颗尖牙变得更长，突出下唇。他缓缓站起，朝黎若走去。

“潘晨，对不起。”黎若说着，放开拉满的弓，箭瞄准潘晨的膝盖。

箭命中目标。潘晨却毫不在意，连躲都没躲。他拔出箭，咔嚓折断，伤口瞬间愈合。

没希望了。黎若尽力控制他，但潘晨已不再是自己，只剩怪物。她冲向门，试图打开，却被一声巨响打断，像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转身，看到卧室窗户破了。她跑过去，避开碎玻璃，探头一看，潘晨已无踪影。他们在三楼，普通人从这跳下去不死也得断腿，但潘晨已不是人类。

潘晨一瘸一拐走向黑暗的森林。坠落摔断了他的腿，但边走边愈合。“我不会伤害你们，我保证。”潘晨自语，“但我得做点什么，解决这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