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潼……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纪云河额头豆大的汗珠渗透,这一脚,疼的他灵魂飞天,差点回不来了!
他苦不堪言,身子虾米似的蜷缩着。
他没有回击的能力,纪潼偏了下头,“郑姐姐,剩下的交给你了。”
得保证郑淑然的安全。
纪潼和王春儿从屋子里退出去,给郑淑然空间。
郑淑然望着屋子里,纪云河亲手布置的喜堂,心头满是凄凉,“郑氏女不为妾,也没有平妻的先例。”
郑淑然哭的面目全非,泪水几乎要把脸上的黑染料冲洗干净。
她模样滑稽,纪云河却不敢小瞧,“淑然,你听我解释。”他疼的说不出太多话来。
郑淑然没给他机会缓。
“我听的已经够多,纪二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今生,我哪怕出家做姑子,也绝不嫁你!”
郑淑然没有停留太久,她的骄傲不容许她逗留。
她爱纪云河,为了他熬成十九岁的老姑子,但不代表,她非要强求得到一个心在别处的男人。
纪云河打心底里瞧不起她,对她处处贬低。
嫁给他,她早晚熬死。
郑淑然出门,心头忽的轻了许多,有种劫后余生的奇妙的感觉,很神奇,好像她真的死过又活了。
“谢谢你。”郑淑然对纪潼真诚着道。
她本是看在纪潼是纪云河妹妹的份上,才接受了纪潼的“玩笑”,她那时,只当纪潼空口白牙,胡说八道。
没想到,竟让她看清纪云河的丑恶。
“举手之劳。”纪潼漆黑的脸上笑出了大白牙。
两人用了染膏易容,纪潼坚称,纪云河眼高于顶,不会认真打量下人,她们可以光明正在的偷听。
郑淑然有些伤感的,可看到纪潼的脸……庄子里的牛都比她白。
她一开口,只有眼睛和牙看的清楚。
郑淑然忍俊不禁,殊不知她自己其实也是这副模样。
郑淑然更甚,她脸上黑的白的哭花了。
两人互相看,越看越想笑。
“有什么可以帮你?”郑淑然将伤感丢到九霄云外。
郑氏家大业大,可郑淑然能做的却很少。
纪潼帮她也是帮自己,于是开口,“有朝一日,我犯了事,劳烦郑姐姐为我美言。”
郑淑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