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有东西!?”
临七等人一听,立即拉紧缰绳,拔剑准备随时应对。
江渺渺一靠近江水,就觉得脑壳发晕。
水下的东西还搞不清来历,她现在身体状态还欠佳,还是赶紧上马准备离开。
河面波涛愈发汹涌,一个大浪打来,几人座下的马受了惊,前蹄一扬,调转身子就往回跑。
江渺渺被颠得脑子发晕,要不是被临七死死抓着,怕是早就被甩下马了。
萧临渊见状,连忙用双膝紧夹马腹,怒斥一声,死死拉着马辔,硬是逼着座下马匹调转方向,朝着江渺渺那处疾驰而来。
“吁——”
红棕马听到萧临渊的命令,也从受惊状态渐渐回神。
但剩下几名暗卫就没那么好运了。
几匹马受惊不小,除了零星能控制马匹的,其余的要么被马种种甩在地上,要么被马驮着一路狂奔,人影也见不到一个。
萧临渊见江渺渺面色惨白,下令道:
“此地不宜久留,先找个歇脚的地方再商议。”
不远处,正有一道城墙耸立在密林中,这儿定有城郭。
仅存的几名暗卫主动分列开来,将萧临渊和江渺渺围在正中,拉着缰绳便往城墙处去,可走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城门。
“别找了。。。。。。这座城墙已经被废弃了。”
江渺渺强撑着精神,指向城墙延伸处,天水交接的地方,正是这座古老城墙的终点。
她让临七扶着她从马上跳下,随手折了段枯枝。
“草木通灵,指我明路,归我正途,敕!”
虽然体力不支,但幸好神力依然够强,江渺渺选择了消耗最小的办法,随着折枝引路法咒念出。
枯枝应声倒下,所指处,便是生路吉方。
顺着枯枝指向处过去,是与城墙截然不同的方向,虽仍在密林之中,但已经能听到不远处人们谈话的声音。
“呜呜呜。。。。。。”
“唔!唔唔!”
“别嚷嚷!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命不好,碰上百年不遇的洪水,献祭给河伯老爷也是你们的福分!”
“好了好了别吵了,道长要开坛祭河伯了。”
谈话声越发接近,两列抬着三牲酒坛的人从密林中顺着一条小道,走到城墙上。
为首的四人,两两挑着个大箩筐,用手维持着不断晃动的箩筐,带着哭腔的呜咽声便是从里头传来。
“童子佩兰献明庭,河伯靡醉偃蛟龙——”
“起!”
箩筐被放在地上,四人不约而同从中拎起几名孩子,从服饰和打扮上看,是两对童男童女。
队伍后缓缓走出一名身着黄袍,手持铃铛的“道长”。
将堵在孩子嘴里的布取下后,对几人道:
“就跟处理三牲要先放血一样,咱们这位河伯喜欢干净,得先把人牲弄干净再放下去。”
江渺渺听了不禁一阵恶寒。
那几个孩子看起来不过三四岁,话都说不清楚的年纪,居然拿来祭祀?
那几人似乎很相信道长,从箩筐里掏出一把弯刀,用力揪着孩子的发髻,跟菜市场给鸡放血一般迫使他们把脖子露出。
“放肆!”
萧临渊厉声喝道,双腿一蹬,几名暗卫随他骑着快马一跃到城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