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言当前的状态向孟允抒诠释了,什么是滤镜破碎后的脱粉回踩。
当下轮到孟允抒这批人休息,孟允抒不想因为这俩人扯头花耽搁了自己宝贵的吃饭时间,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溜,走到前店拉起秋盈的手就往门外赶:“快走,我们去吃饭。”
秋盈见她行色匆忙,还以为出了什么要紧事,连忙问道:“你为何这样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催雪和谨言又吵起来了。”孟允抒头痛地扶额,“近日我们还要再招些员工,以后社中恐怕只会更加闹腾。”
秋盈听了这话却掩面轻笑起来:“热闹些也是好事。以前你我二人只有彼此为伴,整日被困在方寸之间,哪能见到今日的光景?”
说罢,她又捏了捏孟允抒的手,目视前方正色道:“你放心,我会注意甄别前来应聘的人员,绝不会让不合适的人进入报社。”
孟允抒对秋盈感激地笑笑,感慨道:“若是社中的人都像你这般稳重干练就好了,能为我省不少心。”
孟允抒回想着她这几个月的经历。无论何时,不管她处于哪种境况,秋盈都一直伴她左右,和她风雨同舟。
报社开业以来,秋盈更是她的得力助手,将报社人员与财务管理得井井有条,替她免去了许多后顾之忧。
秋盈将一门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从不为自己考虑,这让孟允抒觉得无以为报。
盛催雪与初晴说笑的情景倏然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孟允抒蓦地想起,秋盈比她还年长三岁,如今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年纪。在胤朝,像她这个年龄还未成婚的女子实属罕见。
此前孟允抒光顾着奔前程搞事业,却忘记了她得为秋盈成家的事负责。如今盛催雪替初晴征婚,这才让她想起了这茬。
“催雪与初晴的情谊令人艳羡,她们二人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孟允抒挑起话题,向秋盈征询意见,“如今姐姐事业有成,也是时候考虑婚姻大事了。你有什么想法?”
可秋盈的反应却不像她预想中的那样。
她停下脚步,直视着孟允抒的双眼。
“我原以为你懂我。”
秋盈的声音不大,但孟允抒听得出,她的语气中有几分嗔怒与失落。
接着,她抽回了被孟允抒牵住的手,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秋盈。”孟允抒不明白她为何会作出这样的反应,赶紧追上去问她,“你是不是生气了?”
秋盈却只是摇头,语调平和地说了句“没有”。
孟允抒见状继续向她认错:“我要是有哪里说得不对,惹恼了姐姐,还请你对我明说。”
“不,我并未生气。”似是为了打消孟允抒的疑虑,秋盈对她笑笑,“是我失态了,还望你见谅。”
说着,她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孟允抒聊起了待会吃什么的话题。
孟允抒察觉到秋盈不大对劲,因此在接下来半日格外关注她的动向与情绪。她发现,秋盈的行为还是一如既往,待人接物恰到好处,做事稳妥令人安心,对自己的关切也未曾少半分。
但孟允抒始终觉得,秋盈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淡了许多。
她坐在办公室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