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卿,你的意思想必两位大人都已经清楚了,他们两个算起来也是你的前辈,你说话总归是要客气点的嘛……”
这边,他又回头看向卢玉山和谢恒,笑道:
“马卿家的话,仔细听来,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你们两个的心情,朕自然是很理解的,但你们总不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便去找人家学堂的毛病吧?”
李世民脸上依旧笑呵呵着,语气却突然一转道:
“更何况,朕这一次出的题目,可不是靠什么投机取巧就能答上来的,二位卿家如此说,莫非是觉得朕这题目,也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
听到这话,卢玉山和谢恒身子一僵,连忙跪了下来,谢罪道:
“臣不敢!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开什么玩笑,天下人谁不知道咱们这位陛下对于自己的文采看的甚至要比武功还要厉害。
这个时候,只要他们两个人脸上露出丝毫迟疑的神色,那这国子监祭酒和弘文馆馆长怕是还没走出宫殿,就要换人了。
卢玉山和谢恒谢罪之后,却仍然没有站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次若是再不做出什么改变,那国子监和弘文馆就要彻底完蛋了。
实际上,这些长安的权贵们,哪一个人又是省油的灯呢?
眼看着人家矿上学堂那边,生意越来越火,而且一次性还出了那么多上榜一人。
放着那么条阳光大道不走,而去国子监和弘文馆,那才是脑子进水了呢。
所以在来的路上,卢玉山已经和谢恒有了自己的预案。
“陛下,臣等从来没想过让您去关闭了那什么矿场学堂,臣等只是想让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而已!”
听到这话,李世民嘴角不由一扯。
刚才不知道是谁上来就要他下旨封了人家魏叔玉的学堂呢!
这会又言说自己本无此意……
李世民突然想起魏叔玉曾经给他描述过这一类的东西。
哦,是叫白莲花是吧?
哼,当真好大一朵白莲花呢……
李世民冷冷瞥了卢玉山一眼,却见对方又是朝李世民磕了一个头,说道:
“陛下!这国子监不仅是臣的,也同样是您的心血啊!难道您就忍心看他这么完了吗?”
卢玉山声音颤抖,说话间,两行浊泪已经从脸上流了下来。
见状,李世民神色不禁缓和了几分。
这卢玉山虽说是士族那边的代言人,可两人这些年相处下来,总得来说还算是不错了。
李世民也不愿意将关系弄得太僵,便说道:
“咳咳,朕待国子监自然视如己出,卢祭酒不必多想。
只是你方才说那机会?什么机会?”
闻言,卢玉山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对着李世民说道:
“臣等别无他求,只求陛下给我们与那魏叔玉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