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刚接触这一行时的模样:“别学我,之之。”
叶栀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不甘心……”
秦泽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相信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至于开枪,等你把宝宝生下来,我教你。但记住,那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为了复仇。”
叶栀之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却在心里暗自盘算。
她知道秦泽不会让她涉险,但应纳对温家的所作所为,她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秦泽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别想了,那老东西,我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接近你。他的命,只能由我来取。”
“你……”
很过分!
*
暮春的山风裹着松针清香掠过碑林,叶栀之攥着褪色的蓝布毛巾,指尖在冰凉的墓碑上摩挲。
这座宜京西郊的墓园宛如世外桃源,青山环抱间,连蝉鸣都敛了几分喧嚣,唯有潺潺溪声在石缝间流淌。
每年十二万的租金。
她垂下眼睫,看着毛巾上晕开的灰渍。
"妈妈。。。"喉间骤然哽住,潮湿的水汽漫上眼眶。
叶栀之跪坐在青石砖上,墓碑上鎏金的字迹刺得她眼眶生疼。
心中的话如潮水翻涌,她多想回到妈妈还在身边时的时光。
山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在空荡荡的墓园里发出细微呜咽。
叶栀之将脸颊贴向墓碑,凉意渗入肌肤,恍惚间竟像是靠在妈妈的膝头。
"我会为温家报仇的。"呢喃消散在风里,唯有新抽的柳枝在远处轻轻摇晃。
树影婆娑间,秦泽握着遮阳伞。
她望着少女单薄的背影,本该被捧在手心的年纪,却要独自背负如山的重担。
"之之。"她蹲下时,竹编伞骨在头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温热的掌心覆上少女冰凉的肩头,"以后我都在。"
叶栀之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已弯出一抹笑。
山风掠过鬓角,卷走了方才的呜咽。她挽住秦泽的手臂,忽然觉得掌心传来的温度,足以驱散所有阴霾。
"秦泽,山下那家糖水铺,有卖桂花糕吗?"
"有,还有你最爱的红豆沙,你想吃的话,我们现在去。"
两道身影相携着穿过碑林,细碎的笑声惊起树梢栖息的白鸽。
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晕染成黛青色,而他们身后,墓碑上的字迹在余晖里泛着温柔的光。
*
蝉鸣撕开七月的热浪时,秦泽从旋转楼梯款款而下。
手工定制的深灰西装裹着他的身形,暗纹在领口袖口若隐若现,腰线处收出利落的折痕,将宽肩窄腰的轮廓雕琢得近乎完美。
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踩在大理石地面,每一步都像是时尚杂志里走出的定格画面。
叶栀之咬着酸甜的杏干眨了眨眼,目光掠过落地窗外蔫头耷脑的绿萝。
空调出风口的冷风簌簌作响,却压不住室外蒸腾的暑气。
她望着秦泽一丝不苟的西装革履,忍不住在心底腹诽:这人是把南极冰川穿在身上了?还是西装夹层里藏着微型制冷装置?
察觉到少女探究的视线,秦泽忽然抬手整理领带。
他微侧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穿梭,银质领带夹折射的冷光映着他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