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分坛的一个财主,按照当初分坛给他设定的敬神费是每年五十两银子,加入红兜教后,他只在第一年如数上交了敬神费,第二年便一直赖着不交。护教使者亲自登门,他依然找了各种借口搪塞,就是不交。
总坛得知此事后,让分坛将那个财主押送到总坛,张玉宝以教主的身份宣布了他的罪名,说道:“既然你不敬神,神也就不佑你。反正你爱银子,那就让你死在银子之下。”
张玉宝让人将财主捆绑在一根长凳子上,仰面朝天,将熔化了的银子从他的嘴巴里强行灌了下去,将那个财主活活烫死。
目睹此事的教众,依然那么麻木,在他们看来,财主是咎由自取,不敬神,就得死,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些事,都是张玉宝亲口告诉镇花的,当时还提醒她,红兜教有两个神圣不可侵犯,一个是教主神圣不可侵犯,另一个是教规神圣不可侵犯,凡是犯了这两条之一,结果只有一个字,死。而且,死得很惨。
镇花虽然情绪很激动,但想起这些事,她停下了脚步。尽管说自从有了她,张玉宝再没跟别的女人修炼过阴阳五福神功,分坛送上的,他只是看看,照例给她们讲红兜教的教义、阴阳五福神功的功法等,之后便赏赐给了下面的护教使者和他的亲信,由他们跟这些女子修炼阴阳五福神功。
因此,镇花是唯一被张玉宝宠爱的人,那倒不是说她是最漂亮的一人,正如张玉宝自己所说,她是绝佳尤物,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尽管她最受宠爱,可她也知道,要是冲撞了张玉宝修炼阴阳五福神功,张玉宝作为教主,会很没面子,倘若他发了脾气,后果不堪设想。
正是意识到了这些,镇花把自己的不高兴压了下来,坐到大殿的蒲团上,自己一个人修炼阴阳五福神功。
然而,一想到张玉宝跟那个女子修炼阴阳五福神功,镇花的心境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也就不能收束心神修炼。
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张玉宝从那个房间走了出来,看到镇花,他很磁性地一笑:“你回来了?”
镇花改坐姿为跪姿,向张玉宝跪拜道:“镇花参见教主。”
张玉宝将她扶了起来:“爱卿,快快请起。”张玉宝将喜欢的、立了功的、担任要职的人,都称爱卿,跟皇上的口气一样。
这时,那个女子走了出来,镇花仔细看了看,确实长得漂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她还要漂亮些。因此,心里有点酸酸的。女人嘛,容易在感情上吃醋,这很正常。有的时候,别人只要比自己稍微漂亮一些,也会吃醋,这可能是女人的天性。所以,世上没有不吃醋的女人。
女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毕竟她刚到总坛,什么都不懂。
张玉宝对她和镇花说道:“你们都坐到蒲团上吧,我们开始修炼阴阳五福神功。”
镇花急着赶回来,就是两个多月没跟张玉宝在一起了,巴不得两人马上进入房间,开始修炼阴阳五福神功。可是,张玉宝又安排她们二人跟他一起在大殿上修炼,她纵使有天大的事,也必须绝对服从,只得再次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收摄心神,开始修炼。
不过,这一次怪了,虽然那个女人就在自己身边,镇花却能静得下心来,把心神收拢,认真地修炼起来。
一个时辰后,修炼完毕,张玉宝招手把一个心腹叫到身边,对他说道:“我已经替她完成了入教修炼的第一步,今后由你帮助她修炼阴阳五福神功。”
那个心腹一听,心中狂喜,把那个女子带走。
镇花跟着张玉宝进了他们的房间,回身把房间门关上。
镇花再也忍不住了,飞扑过去,两人好一番亲热,正所谓小别胜新婚。
修炼阴阳五福神功完毕,镇花一脸的红润,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张玉宝对她说:“我身为教主,有三宫六院,这是很正常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其实,早在他跟那个女人在房间里修炼的时候,镇花就已经想通了,张玉宝身为堂堂的教主,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专属,只要他始终像过去一样宠着自己,那就足够了。
“我知道,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意外,后来便想明白了,普通人家,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何况你是教主。”镇花这么说道,还用柔荑抚摸着张玉宝的胸膛。
“真是一个明事理的尤物。”张玉宝自从第一次叫她尤物之后,只有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叫镇花尤物,而不叫镇花。镇花呢,也喜欢他这么叫,因为他这么叫自己,说明他对自己最为依恋。
彼此温存了一会,镇花抬起眼睛看着张玉宝:“你刚才让心腹帮助那个女子修炼阴阳五福神功是什么意思?”
张玉宝想了想,似乎是在思考措词:“我不喜欢她,便赏赐给下面的人。至于修炼阴阳五福神功,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我看她比我还漂亮些。”镇花说的是实话,她非常爱张玉宝,不可能在他面前说假话。况且,教规也不允许谁说假话。
“你是我遇到的唯一尤物,有了你这个尤物,她们没法跟你相比。”
张玉宝这么说,镇花明白了,今后恐怕很难有人能够跟自己争宠。
古语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个人顿顿吃的是山珍海味,突然之间换成粗茶淡饭,那是很难下咽的,更谈不上喜欢。
镇花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回家生孩子这两个多月,天天跟郑公子睡在一张床上,除了增加了孩子偶尔的哭闹,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他依然平躺着,按照有些人的说法,那叫躺尸,而在镇花的感觉之中,就是一段木头,什么都不是。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跟张玉宝在一起,那就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了。张玉宝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敲击着她最敏感的神经,心中不断涌起柔情。尤其两个人亲热的时候,镇花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眼前的一切都是美梦,而且是那种令她陶醉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