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画面在眼前闪过。
武娇一秒都待不下去,她猛地转身,脚步踉跄。
匆匆冲出了门去。
张蓁提着食盒回来了。
虽说崔媪和武山努力掩饰,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她不动声色地给小树和小蕾使了个眼色。
可两个小家伙一脸懵懂,显然对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张蓁无奈,微微抬手比划着,无声询问:
刚才有人来过?
两个小豆丁瞧见。
一个微微歪着头朝她眨了眨眼睛。
一个朝她撅了撅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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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蓁虽未曾见过武娇,却从同门学子口中听闻过崔说后母的为人。
这武娇偏私狭隘,对待崔说和自己亲生儿子差别极大。
生活里,她只顾及亲生孩子。
把关爱与资源都倾向小儿子,对崔说极为忽视。
刻板演绎着后妈的恶劣形象。
至于武娇被休的缘由,张蓁一打听便知。
腊月寒霜浓重,武娇给家里人都做了棉衣。
这本是好事,可她心黑。
唯独给崔说的棉衣里絮满芦花。
外面看着厚实。
其实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冬日最冷四九天,崔说看似穿着比旁人更厚重的棉袄。
其实在厕所洒扫冻得瑟瑟发抖。
后因冷的哆嗦站立不稳不慎摔倒。
手指冻僵,无法爬起。
最后给人冻伤昏了过去。
还是相熟的粪夫挤开观望的人群,将他背回了家。
崔说从未跟张蓁提过此事。
可张蓁觉得他过得太窝囊。
即便面对亲娘,该反抗时也得反抗。
这还是后娘,他莫让封建礼教堵了脑子。
邻里还说,武娇日常对崔说动辄打骂。
追其缘由,好像是她初嫁崔君后不久便怀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