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胸膛贴近,呼吸都渐渐灼热,江郁青不太自在,小声说:
“郎君,你喝醉了。”
颜西朝摇摇头:
“我今日只喝了两杯酒,怎么就醉了。
夫人好不好奇,我和谁喝了酒?”
江郁青淡声回:
“左右不过是官场之事,妾身并不感兴趣。”
颜西朝却惩罚性地捏了一下她的腰窝,江郁青吃痛,嗔道:
“郎君!”
说完她才发觉她这声音过于软绵,毫无威慑力。
颜西朝却是听得心头发痒,他低低一笑:
“夫人,你真可爱。”
江郁青瞪大眼睛,心道:
这人果真是醉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颜西朝不再打趣,肃声道:
“今日我又去了花满楼,见了秋莲。”
江郁青闻言,下意识地捏住他的衣襟。
哦,那个女人原来叫秋莲,真是人如其名呢。
颜西朝继续说道:
“秋莲是沈长铭贪墨一案的关键人物。
我伪装成一名外籍商人同她周旋多日,博得了她的信任。
今日她为我引荐的是监察使,这位监察使是新上任的,并不认识我。
我同他签订了一批私盐文书,并灌醉了他,套出了他和沈长明背后的肮脏事。
今日有了人证物证俱在,沈家贪墨案很快就能了结。”
江郁青闻言,有点莫名:
“郎君何必跟我说这些?”
其实她心里似乎明白他将此案道明的原因。
果然下一刻听到他说:
“夫人,你在茶楼说得话,可谓醍醐灌顶。
若设身处地,因为公事你跟男子举止亲近,我亦无法泰然接受。
是为夫行为不妥,还望你莫要伤怀,更不要对我失望。”
今日颜西朝在回来的马车上反思良久。
为彻查贪墨案,他强压下心底的嫌恶与烦躁,刻意与花楼女子虚与委蛇。
这般行径,纵然出于公心,却到底失了分寸。
若不是江郁青当头棒喝,他还未察觉到自己行为举止有异。
实在该死。
一想到这儿他就愧疚难当,他紧紧抱住江郁青,沉声道:
“夫人,你可以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