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队巡视街面,遇争执,抚不平,当场开具讼书,两方争讼公堂。
“非要如此么?”
“正该如此。”
寻四洲点点头,当场开具讼书。
刘二声音又高了起来,“无凭无据,凭什么说你院子里的粪是我泼的,争讼就争讼,还能怕你?”
寻四洲录完刘二名姓,又问薛向名姓。
薛向才报出名号,吴奎惊呼一声,“敢问兄台可是在第七院的梅花厅当值?”
“正是。”
薛向亮出梅花令牌。
寻四洲倒吸一口凉气,冲薛向行抚胸礼,“我等是第九巡捕队,负责方圆五里内的安靖,也维护商业繁荣。
商事和教化事,皆归第七院统管,算起来,我们份属同僚,您是上官。”
寻四洲执法严明公正,但不代表没有情商。
他太知道薛向手中这枚梅花令的份量了,某种意义上就代表梅花厅,代表谢院尊,要调动他们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吴,吴哥,这,这,是不是搞错了,这孙子是什么梅花厅啊……”
刘二慌了神,他实在搞不懂,一个像鹌鹑一样的无能废物,怎么让寻四洲这样的大人物都如此恭敬。
“吴尼玛啊!”
吴奎揪着刘二衣领,抡圆了膀子就是两个大嘴巴,“跟踏马谁俩哥啊弟的,我认识你谁啊。”
刘二被抽懵了。
“都愣着做什么,这泼皮不是要争讼么?送到第三院,那边自有公断。”
寻四洲一声令下,几名队员如狼似虎地扑上,刀鞘横飞,顷刻间敲得刘二断牙横飞。
“多谢。”
薛向拱手。
寻四洲回礼,“书办太客气了,这泼皮欺压您,就是欺压第七院,也就是变相把咱们弟兄不当人。
我现在将他押往第三院,那边都是明白人,大伙儿同仇敌忾,您大概不会再瞧见这厌物了。”
薛向点点头。
吴奎凑上前来,躬身一礼,“书办,我认识一家做开荒清洁的,您家院子就交给我了。
福运客栈的上房,我马上帮您定好,您全家在那边蜗居两日,保管两日后,您再回来,还您个洁洁美美的宅子。”
他恨毒了刘二那两声“吴哥”,生恐被薛向嫉恨,好容易抓住机会,赶紧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