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让你对他的作业多多上心一些,省的就我一个人背上恶名。”他话虽是这么说,眉眼带着笑意,“那你也体会一下,不写作业父慈子孝,一写作业鸡飞狗跳。”
她剥开蒜衣,“那可别,家里头一个唱红脸的就够了,总是要留一个唱白脸的,你说是不?”
他反问一句,“好人就让你来当,坏人就交给我吗?”
“分工明确,非常的好。”她莞尔一笑,沾着蒜味的手拍在他的肩上,粗声粗气,“谢同志,你对党分配的任务,可是有意见?”
“没意见,我哪里敢有意见。”
谢凌配合的说,“党分配的很好,日后我就是严父,顾同志就是慈母。”
“瞎说八道。”
她羞红脸,往外头瞧,幸好没有人注意到,这没羞没臊的话,让小辈听到多不好意思。
谢凌坦然,“我可没有胡说,这都是党的任务不?”
“什么党?什么任务?”
从堂屋出来的顾三听到最后一句,驻足下来,“妹妹,可是有什么要帮忙的?”
她急中生智,“没,谢凌说着党参呢,说炖鸡汤的时候,放点党参去,补,家里头不知道有没有。”
“谢凌说找的任务要交给我。”
一旁的谢凌忍着笑,清隽的脸棱角的线条柔和下来。
顾妙妙用脚碰了一下他,“是不?”
“是,就是这样。”
顾三,“害,党参是吗?我去厨房里头问一嘴就是。”
他大步的往厨房里头去,妹妹想喝的鸡汤要加党参,多大点事情,要是家里头没有,就去外头买。
等人走之后,她才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要不是我脑子转的快,可要怎么跟三哥解释。”
谢凌唇间笑意渐浓,“就算是不解释,三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她顿悟,“是哦,咱们也没说什么。”
那她刚急中生智胡诌一通,是为什么?
他抬手揉揉她的头,“我家老婆真可爱。”
她气呼呼的拨开他的手,“我才不可爱,你手都是蒜味,别沾在我头发上。”
他悻悻的缩回手,“今天是除夕,你不洗头吗?”
她哼了一声,手上剥蒜的力度都大了,“洗头也不许你用蒜味的手弄我头。”拿蒜当谢凌来按。
“我错了。”他直截了当的认错。
“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了。”
她撇嘴,“一点都不诚心,满满都是敷衍。”
“我怎么会敷衍你呢,如果你要,就算是要我把这一颗心剥出来放在你面前,我都愿意。”
她蒜味的手捂着他的嘴,蹙起眉头,“呸呸呸,瞎说八道。”
“谁要你剥开心了,大过年的,不许说这些胡话,我就要你好好的活着。”
他学着呸呸呸几下,“那老婆,你可有原谅我了?”
“勉强原谅了吧。”
说说笑笑的一篮子的蒜都剥好了,谢凌拿到井边洗干净之后送到厨房。
“大舅妈,蒜米剥好了,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