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越微微拧了拧眉,不敢直视那狼藉一片的床榻,也不敢看范良,只低着头在一旁候着。
范良将衣服穿好,看向刚才的小厮,不满道:“你去告诉春娘,最近一批的雏儿不太行,若是下次还像死鱼一样,本世子可就不给这花容坊面子了!”
“是!”小厮应下之后,退了下去。
房间只剩崔越和范良二人。
刚才经历的一场人生大事,范良揉了揉自己的后腰,寻了靠窗的位置侧卧躺下。
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低沉道:“坐。”
崔越环视了一眼四周,并无他人,他指的应该就是自己,应了声:“是!”
落座之后,崔越给范良斟茶,他不知道这么晚了范良找他干什么,将茶水敬上之后,轻轻问了声:“这么晚了,不知范世子有何指教?”
崔越将姿态放低,双手奉上茶水,范良嘴角勾起,他就喜欢别人这副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感觉。
接过茶水之后,喝了一口,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着你来京安城这么久了,应是从未来过这花容坊,让你来开开眼!”
崔越愣了一下,只有这?
不过他今日确实是开眼了,泛州城也有这种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但是泛州在靖王的管束下,还是比较保守,不像京安城这般肆意洒脱。
刚才那些女子涌上,紧贴他身子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
不得不说这花容坊的姑娘身材就是好。
现在崔越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些女子的样子,他长这么大,只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沈若初另一个就是小菊。
他也想尝试一下别的女子,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不太行,这种想法又挥之而散。
“多谢世子好意,不过草民已经娶妻,而且夫人也有了身孕,草民答应了夫人不纳妾,也不沾染别的女人,草民不想让夫人失望!”
崔越推辞了,他不是不想,是不能。
范良把玩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在崔越身上上下打量。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范良冷笑一声,他是男子,也最是了解男子,他不信世界上有不喜欢玩乐的人。
除非他的乐趣,要比在这里好玩的多。
思及此,范良身子往前探了一下,带着试探问道:“听闻这有孕的女子和寻常女子不一样,你是不是得了夫人伺候,看不上这里的姑娘了?”
崔越:“???”
“世。。。世子,草民夫人怀有身孕,草民从未。。。。。。”
“哎!崔越你这可不行啊,本世子提拔你,让你在京安城有了立足之地,还引荐你与纪源认识,你可不能忘了兄弟,有这种好玩的,你也不让兄弟我尝尝,我可还从未与有孕之人取乐过!”
范良伸手在崔越的肩膀上拍了拍。
崔越心头一窒,背后生了一身冷汗,他这是什么意思?
京安城的贵公子都有这种癖好吗?
与有孕之人那般,是在指沈若初吗?
崔越仔细想了想,他的意思好像就是在说沈若初。
一时间崔越不知如何回答,他现在不太行,不能再有孩子,沈若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孩子,若是将沈若初献出去,那他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崔越有些纠结了。
范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