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却握住中庸的拳头,低语问:“青青,今晚让我标记你,好不好……”
中庸一听,脸红了起来。
虽然自始至终不理解天乾对于标记后颈的执念,可冼君同不同于那人的凶狠残暴,频率不高的同时,还每次都会事先询问他的意见,如若他不愿,他也绝不会强迫,同意之后,才在帮他放松身体之后,慢慢咬破后颈的皮肉,在保证他的痛感降到最低,注入信香。
而望见天乾在临时标记完自己之后露出的畅快满足的表情,中庸心里也会为此高兴,连后颈的痛苦也得到减轻。
中庸羞涩濡喏道:“其实小南哥哥你现在就可以咬我……”
说着,就勾下脖颈,撩开脑后长发,露出自己纤弱白皙的后颈。
明明知晓对天乾标记的动作始终无法真正理解内涵的中庸,此刻不过是图他开心喜欢,并未有任何淫。邪想法,可过去从来君子行径的天乾,此刻竟有些想要做出这近乎“白日宣。淫”之事的冲动,忍不住俯下头,对方身上淡淡的兰花体香蹿进鼻腔,熏得他一时神智迷醉,喉结滚动,“青青,我……”
“相爷。”
而就在冼君同即将咬上中庸后颈的时候,突然,马车外一道不速之声打断了车内的暧昧氛围。
冼君同瞬间惊醒,一把把中庸搂进怀中,挑起车帘一角,望见车外人及身后人,他皱眉:“二叔,何事?”
对方将身后人带了过来,“相爷,您祖父知晓您身边没有体己人,这是您的远房表弟,是您祖父亲自点来伺候您的,他叫……”
“用不着。”
冼君同冷冷打断:“本相有结发爱妻,哪里再需什么体己人,二叔把人带回去吧。”
对方不可思议睁大眼,“你是天乾,对方只是个中庸,你已经为他三年都未曾回过一回冼家,这三年里,对方肚子都没动静,这明显没法延续冼家血脉……相爷!”
“真是苍蝇一样让人厌烦。”
把怀中中庸抱下马车,一直回到慈安堂,才放下,冼君同有些无奈叹了口,却发现中庸贴在他胸口上,声音低落而内疚:“小南哥哥,对不起,因为我是中庸,所以你才……”
冼君同抱紧怀中中庸:“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要怪我,因为在我喜欢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终身无嗣的决定,更何况,慈安堂所有孩子都是你我的孩子,不是吗?”
青令看着眼前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为了不让中庸继续陷在这种低落的情绪中,冼君同决定提前一天,出发去南兰城。
简单收拾了下行李,二人便登上了北上的马车。
南兰城位处北朝南业两国交壤之地,因其盛产铁矿,当年才能作为南衣公主远嫁北朝的嫁妆。
不过一个下午,二人便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南兰城,在南衣公主派来的内侍的接待下,入住了专门用来招待参加此次婚宴的来客的山庄。
“你说,相爷夫人可真是生得貌美,与相爷真是天生一对……”
而他们进山庄的前后脚功夫,一辆由四匹高头大马的巨大马车在门口停下。
内侍一看马车下来的人,立马殷勤跑上来。
“靖王殿下,舟车劳顿,为您准备的别苑已经收拾妥当,还里面请!”
沈元聿点点头,转头又走到马车前,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低语道:
“皇兄,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