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君同皱了皱眉:“我曾经有教过你这句诗吗?”
青令虽然疑惑对方竟对此没有印象,却也只当对方忘了,没有多想,主动抬手为冼君同解衣袖,羞赧着小声说:“不说这些了,小南哥哥,我们接下来快些歇息吧……”
听着青令这句话,冼君同的身体热了起来,后颈腺体忍不住释放出天君竹的信香,搜捕对方身上的淡淡兰花体香,“好。”
说着,就抬起头,无比珍视地吻上了中庸的唇,一开始中庸的反应还比较正常,只是感觉有些紧张。
可当天乾正要撬开中庸的唇关,试图去获取更多中庸唇中滋味,一股有些熟悉而又恐惧的感觉蹿了出来,中庸立马抓紧天乾的衣袖,似是有些害怕,身体腰背都绷得紧紧的,带了点儿哭腔地低喘了声:“小南哥哥,我、我怕……”
冼君同赶紧停了下来,一边抚着中庸的背,一边低声道:“抱歉,看来是我吓着你了,我们改日再继续吧……”
虽然他的身心已经无比渴望自己的小妻子,可理智还是强行制止了他。
然而,正喘着气的中庸突然抬起头:“小南哥哥,你很想要我吗?”
怎么会不想要。
天乾心中即答,他简直想要眼前的中庸想要到快发疯了。
可他还是说:“不急,我们改日再……唔!”
中庸毫无预警地抬头含住他的唇,让天乾猛地呼吸一乱,等到回过神来,中庸竟已经被自己压在身下,身上只穿着件薄衫,白皙清瘦的锁骨从领口露出来,宛如一件玉器般精致。
更别说中庸那张美得让人目眩神迷的脸。
以及那句羞答答的:“小南哥哥,今夜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唔!…呜!”
随着衣衫滑下床,白腻的腰臀在男人粗喘声中被男人掌心无比珍视而充满占有欲的微微抬起,层层摇曳晃动的床帷落下,两道身形交叠,恍若一体,叫人脸红心跳的哭吟惊喘声满得从里面溢出来。
“夫君…慢…哈…只是夫君一个人的……”
梦中那令他思之如狂的哭吟哀求声令天乾再度浑身火烧着醒来。
突然,在昏黑殿中,他好似却见一道好似梦中的纤瘦的躯体枕于身侧,胸口起伏与呼吸一般浅淡,好似过去无数个醒来的深夜中可以看见的身影,天乾又惊又喜之中,下意识便想搂入怀中,龙鳞琥珀的信香强先朝对方涌了出去,却在触到对方手臂,一声羞怯娇腻的“陛下”就猛地冲入耳中,叫他瞬间清醒。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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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殿中声音,惜月便手捧灯火从殿外快步走入,一眼便看到了龙床下蜷缩一团磕头哀求不止的纤弱中庸,以及龙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用力摁着眉心,试图平息着心头怒火,以及自身愈加暴虐的信香的天乾。
惜月使眼色让人把那中庸拖下的间隙,点上了熏香,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从炉中飘出来,不多时,殿中的龙鳞琥珀信香明显减弱了下去。
“谁派来的?”
“是太后娘娘,说是特意为陛下寻来的中庸,与九殿下有……”
“出去!”
惜月低下头,刚要退出去,却又穿着兵甲的将士飞奔而来,她赶紧避开。
“陛下,南河国的最新战况……”
闭上太极宫殿门前,惜月望见高大男人披衣而起,来到书桌后,接过战报密笺,眉目冷酷睥睨,好似又重新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自九殿下在那场大火中没了后,陛下的信香再也无法压制,即便日服三剂抑阳散,还是效果甚微,与之而来的,还有无药可医且愈发严重的头痛之症状。
一开始太后还不死心,仍旧四处寻来各式貌美坤泽,偏偏还不等送入太极宫,便都被陛下一道“宫中再不入坤泽”的圣旨硬生生拦在宫门外。
惜月原本也以为太后自此认清了局势,哪知昨天这位无论是容貌身段还是声音语调,与已逝的九殿下有着惊人相似的中庸被送了过来,她才知太后不单还没认清现实,甚至已经丧心病狂到了主动给陛下寻找九殿下替身的程度。
惜月承认昨天见到那个中庸时,她此前一直未曾质疑过陛下对九殿下真心的心摇晃了下,甚至开始忧惧如若陛下真愿意用这个替身来解心头对于九殿下的思欲,届时自己是否便要这般认命。
可陛下方才的反应彻底扫清了她心头的最后一丝疑虑。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对于太极宫中的那个失去中庸挚爱而精神状态日渐崩坏,只能把全部精力都投身征战南方,才能勉强维持正常的天乾更深的担忧。
惜月不禁开始幻想,倘若九殿下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就好了……
可旋即,她便意识到自己着实异想天开了。
当初被她亲手从那具烧焦的尸骨上摘下的脚镯,除却懂解开方法的她与陛下,或者暴力毁坏,便只有天下最厉害的工匠能完好无损地打开了。
——可这后面也成为几乎逼疯沈长冀的,九殿下已死的无二铁证。
九殿下啊,惜月抬头看向夜空想,已经去天上快三年的您,此刻也应该在天上苦苦思念着我们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