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妃眼底闪过一抹烦躁,“知道了。”
“安安,你好好待着写字,不要乱跑,太姑婆去去就回。”她低头耐心对姚安嘱咐。
“知道了,太姑婆。”姚安乖巧地回答。
姚太妃露出满意的神色,转头对楚楚叮嘱道:“看好安安,别让皇后的人看到他。”
“奴婢遵命。”楚楚垂眸行礼道。
姚太妃不紧不慢地走到正殿,“什么风把皇后给吹来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影莫名有些熟悉,木槿转头朝姚太妃看过来,眼中噙着泪水,“太妃,救救奴家。”那张酷似许明霁的脸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
姚太妃瞳孔扩散,“你谁啊!”
许皇后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丑得她眼睛疼,不过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太妃见到木槿,怎么如此惊慌?难道二位认识?”许皇后凤眸微挑,轻笑道。
姚太妃强自镇定,袖中的手却已经攥得发白,“皇后这是何意?随意带个人就想来兴师问罪?姚家虽然已经倒了,可哀家毕竟是圣上的母妃,还……”
“还对圣上有救命之恩,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许皇后接过话,皮笑肉不笑道。
这话在她九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进了宫听了不下百八十遍,姚太妃不腻,她都要吐了。
“本宫可不是随意带的人,虽然她的脸已经被打烂了,可太妃不觉得眼熟?”许皇后抬抬手,书月上前将木槿的下巴抬起对着姚太妃。
木槿面色惨白,瞬间留下了两行泪。
疼,太疼了!
早知今日她就更应该努力学习、模仿许明霁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令赵琰、许家众人分不清真伪。
“太妃,您救救我,您不是说了待我取代许明霁成为世子妃,再离间许家和赵琰的关系……”
“住口!”姚太妃呵斥道,“哀家如今深居简出,不闻外事如何指使你?再敢胡言哀家可要治你个污蔑皇室的罪名。”
许皇后低笑一声,“可大理寺关押的几人都招认了呢!”
姚太妃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定是有人趁机想置哀家于死地!”
许皇后欣赏着她像走马灯似的脸色,慢条斯理地欣赏着丹蔻,“对了,太妃近日可曾听闻京中的留言?”
姚太妃一个脑袋十个大,皇后是听不懂人话吗?都说她深居简出了,怎么还问。
她忍住心底的烦躁,“不曾。”
许皇后点点头,“臣妾今日闲来无事,不如臣妾说与太妃听听。
有人说太妃进宫之前私定过终生,还有人说太妃当年其实不想救圣上,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有人说太妃仗着救命之恩在永全宫挖了密道夜夜私会情人呢!”
姚太妃猛地站起身,脸色跟黑煤球似的,“荒谬!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也只有太妃自己心里清楚。”许皇后笑意逐渐变冷,“本宫近日来不过是给太妃提个醒,许家的女儿,不是谁都能动的。
如今的您也不是以前的您了,要是想安心颐养天年,就不要多生事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不用本宫教,相信太妃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