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感,他的表现太奇怪了。”另一人附和,“而且那个村长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他怎么那个反应。”
“对呀,按照村长的说法,那个死掉的沈奕是突然被一个厉鬼上身,中邪了,并且之后他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让他好转,而且他都杀过人了,所以他们才迫于无奈……这逻辑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那个沈奕当时疯了的话,他们就是不得不把他锁死在破庙里,一把火烧死的。”一个玩家说,“他们也不敢保证,那个上身的厉鬼到底有没有消失吧?所以他们害怕沈奕,这样也都说得通了。”
沈奕走在最后面,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他们分析这些事,心中只觉得越发心烦意乱。
才不是好不好。
他想,一群思想健全的现代人,怎么全都听那个死老头瞎放屁。
可事实上,沈奕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过什么。
可他就是打骨子里愤怒。
他回头看去,温默就走在他后面。他跟他们保持了很长一段距离,并不接近,只是跟在最后面走着。
什么都不说。
他在想什么,到底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沈奕心里憋着一口气,又无处发泄,只能气得直咬牙。
混蛋。
他想,温默就是个混蛋。
“到了。”
沈奕抬头,婚宴的屋院就在面前。
婚轿摆在门口,应该是村人们搬过来的,为了将死了的新郎新娘带去冥婚。
玩家们进了院子,吆喝着道:“有人在吗?新郎新娘呢?上轿子了吗?”
人一窝蜂涌进去了。
有人去做事,沈奕也懒得再凑热闹。他在屋外又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等着里头忙活完。
他突然很想来罐啤酒——此时此刻,沈奕懂了,为什么人家总说借酒消愁。
这种时候真的很需要喝点儿带气儿的东西。
他偏过头,看见温默站在远处。温默在看他,只是沈奕将目光投过去时,温默将视线挪开了。
沈奕沉默片刻。
“你过来。”沈奕说。
温默没动。
“你过来,”沈奕重复,“我问你点事情。”
温默还是没动。
“我不问你之前的事了。”沈奕说,“你不过来的话,那就在那儿站着吧,碍不着我跟你说话。温默,你告诉我。”
“——为什么把从前的这些破事,做成了这个游戏。”
“……”
温默僵了一瞬。
这话一出,他眼眸微动一下,这才忽然明白了什么。
哦。
那个人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