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借口未免太撇脚,太站不住了,到现在了他还要隐藏自己的心思,不敢大声说出来,导致谢一梓也无法拒绝,这让他一时犯了难。
不过现在在副本里,以宋凌泽的能力,跟着他通关副本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谢一梓犹豫良久,宋凌泽忽然说,“我又不上你,你怕什么?”
谢一梓:“……”
宋凌泽:“我不会和你滚床单的,你放心。”
谢一梓在心里冷笑一声,没想到对方嘴巴这么硬,搞得好像谁想和他那什么啊,他不要想得太美了吧,那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亲都亲过了,用这个可以换自己在副本里随意行动不知道有多赚,于是他说:“好啊,如果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宋凌泽看着谢一梓的笑,不自觉感到哪个地方在快速跳动,他忽略这种感觉,又垂眸把目光落在谢一梓的唇上,“那,可以预付吗?”
“…………”就知道这小子没死心,谢一梓有些骄横地瞪了一眼,“不可以!”
余光看了眼外面完全落山的太阳,谢一梓道:“你现在可以选择继续这个话题,等下天黑了出去和邪祟面对面来一场打戏,也可以选择现在结束这个话题,赶紧回去睡觉。”
宋凌泽似乎有些不太舍得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随后和谢一梓一起坐在了床头,屈膝散漫地把手往脑袋后枕,道:“我还要说正事。”
“刚才村长提的是硬性要求,系统这边已经有提示了,是必须完成的故事情节。”
谢一梓这也收到了同样的列表提醒,点头称是,说:“村长的态度有点奇怪。”
宋凌泽:“开始态度很热情,却在叙述怪异时间时态度一点点减淡,还不愿意提供更多情节,浪费价值,浪费时间。”
谢一梓和宋凌泽的观点一样,他说:“但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现象。”
宋凌泽掀起眼帘:“怎么说?”
谢一梓:“村长对除邪祟这件事很是在意,所以对我们很上心,很器重我们,刚开始也确实有把事情一点点讲清楚,但是越讲,他就越害怕。”
“你是想说,”宋凌泽的手和谢一梓有部分贴在一起,他把一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里,一半的注意力拿来陪谢一梓分析,懒懒道:“村长因为害怕,不敢说了?”
谢一梓说:“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大概是怕我们不干了。”
“人呢,在做重大决定时可以理性思考,但是等到要点确认健的时候,就会经常会自我质问和怀疑,就忍不住想,我这样做是对的吗?会产生什么后果,要是选另一边会怎么样云云,村长也是一样的心理,他讲着讲着,越来越怀疑自己,要不要这么说,说完了会怎么样,万一我们害怕,不干了呢,况且我们的面容这么年轻,一看就是初生毛犊不怕死,但不管实力如何,有人能耗尽最后一点能力去送死,也不错,所以他就不把我们当救世主看了,他考虑到了选择我们无法除妖的后果,再加上之前几任道士的前例,他完全陷入了这种自我怀疑的心理。”
“但这种心理很好解决,明天我就可以去探测情报。”
宋凌泽道:“可以,我们方向一致,但我没有想这么多。”
“你想了什么?”谢一梓挑眉道。
“用武力撬开他的嘴,”宋凌泽简单道,“不浪费时间,不浪费口舌,明智之举。”
“所见略同,”谢一梓点头,“但是出于一名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这不利于患者情绪恢复正常,我不是很想这么做。”
听到前半段原本想借此去武力要挟村长,随后索要报酬的宋凌泽:“……”
“都听你的。”宋凌泽说。
夜色渐深,宋凌泽也回不去了,最终谢一梓还是没能一个人睡,
他们两人和衣而睡,各自睡在床板两侧,不知何时,窗前黑色的剪影忽然晃了晃,随后在门前凝聚成型。
阴风吹过,门板颤了颤,发出细微的声响。
--叩、叩、叩。
声音不大,但浅眠的两个人很快就醒来。
“我的东西落在房间里了,你能开门让我进去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