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李若琏的消息,李溰回去后便同李倧谈了上贡战马一事,但李倧并不同意,一方面是战马也是朝鲜需要的资源,二来,他纯粹是不喜欢这个儿子。
可笑的是,他一向宠爱的凤林大君李淏,似乎也并非如传言那般对李倧百依百顺,私底下,怕也是恨极了他。
仁烈王后的死,其中怕不是有李倧的手笔,毕竟这位心胸狭隘的国主,他在成为国主之前,同王后的聪慧相比是何等的卑微。
不然若是当真深爱自己的妻子,早该爱屋及乌,又如何会一个在建奴为质不闻不问,恨不得他死了好,另外一个却只是表面看着宠爱,实际却当木偶人控制着呢?
多年不见的兄弟二人在短时间内达成了交易,再加上大明的船队还在港口停着,谁敢对“暴毙”这说法有异议?
便是庄烈王后赵氏,得知了李倧的死后也只默默垂了两滴泪,而后便做了太妃,迁于别宫,而得李倧宠爱的赵嫔,则赐殉葬,让她继续去地下服侍李倧了。
于是,这兄弟二人一个成为了新朝鲜国主,一个也终于获得了身心的自由。
郑三俊没再纠结李倧的死,他继续看向国书。
“窃念小邦,地瘠民贫,无珍异可献,唯战马千匹,貂皮五百张,人参三百斤,岁以为常,聊表微诚。倘蒙圣主不弃,俯赐收纳,则臣与朝鲜臣民,用戴皇恩,世守蕃职,誓无二心。。。”
“所以你看,每年朝鲜都能给我大明千匹蒙古战马,貂皮、人参也有不少,不说战马吧,辽东本就盛产毛皮和人参,我大明如今可不是非要土默特他们同咱们交易。。。”
郑三俊终于明白皇帝的底气是哪儿来的了,蒙古草原部落还想以物易物来获取活命的粮食,从前可以,现在。。。可又是另外的价钱了!
“去吧,将消息散出去,再加一条,若奉表称臣,朕可给他们封个王做做。”
这个“王”,无非就是虚衔,不过从此后就算是大明朝廷的人了,今后遇到什么事,自有大明罩着。
“是,臣遵旨!”郑三俊将国书留下,拿着自己的奏本离开武英殿,又回了内阁去。
将事情同范复粹一说,范复粹却是抚掌大赞,“好啊,本以为这王世子在建奴为质磨灭了性子,不想却是狠辣的,朝鲜称臣,又送来这许多贡品,哼,今后可真不用为了蒙古战马,同他们谈什么交易了。”
看范复粹这激动模样,郑三俊知道他是打心底里赞同陛下的意见了,也便不再说别的,命人去将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请来,这文书该如何送到蒙古部落手中,还得通过他们来办。
武英殿中的朱由检心情不错,除了朝鲜送来的这消息外,还有一事,便是李若琏传回的消息也证实了,朝鲜的稻种的确是耐寒品种,已是同他们讨要了些,而后随周全斌的海军一同送回。
这么一来,辽东这广袤的土地上,将会慢慢成为大明的又一个粮仓,大明百姓不用饿肚子,也就不会造反,一切才能慢慢改变,慢慢好起来!
五日后,高文采押着一众人犯终于抵达了京师,按照皇帝的吩咐,全部落了诏狱。
于此同时,江南学子的联名书也一并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师国子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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