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407章 牺牲一下（第2页）

吃的差不多了，顾汐冉放下了筷子。

这一大桌子的菜，也就她吃了一些。

剩下的几乎全部浪费了。

季母有气无力的起身，叫女儿，“你跟我回去。”

季幼言不肯，“妈……”

季母敲她一眼，“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你哪里也不能去，你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也没关系，让你哥安排人看着你也是一样的。”

季幼言想也不想，立刻跟上了母亲。

跟在母亲身边，撒撒娇，或许还能说通她，要是被哥哥派的人看着，她可就真的没有了自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和我说实话，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假意接受你嫂子？”出了包间，季母就问道，还是想让季幼言自己说出来。

她自己承认，总比季江北查出来，把证据甩到她脸上，让她没有机会解释要好些。

她主动承认并且认错，总是还能维护两人的兄妹之情。

“你知道你哥哥的脾气，你再闹下去，我也护不了你了。”

“我闹什么了？”即便是到现在，她也不觉得自己闹了，“我是和洛妤姐姐关系不错，但是，那又怎么样？她有什么错？妈，你和我说，她有什么错？”

季母停住脚步，定定的盯着女儿。

季家虽然人丁不是太兴旺，但是每个孩子都很聪明，就算不是绝顶聪明，但是也没有一个傻子。

可是此刻，季母看着季幼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她自嘲地苦笑。

她这个母亲做的不合格。

女儿竟被教育的成了这个样子。

她心口痛。

气的。

“实在是我的错，把你保护的太好，让你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季母虽然不涉及商业上的事情，但是早些年，季江北还小的时候，她也常接触商场的尔虞我诈，陪同丈夫交际应酬，见过的人，比她吃过的盐都多。

即便不能一个眼神就能洞察人心，但是，人心的虚伪与贪婪，她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一开始她只是怀疑洛妤救季幼言有心思，无外乎是挟恩图报，但是她并未张口索要好处。

季母还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把人想的太坏了。

直到有一次，她无意间听到洛妤隐晦的从季幼言的嘴里打听季江北的消息，这个时候，她才惊觉。

也许，洛妤图的不是财，而是人。

后来她还现洛妤总是一副为季幼言好的样子，但是，又时常拱火。

季幼言蠢感觉不出来，但是她能。

所以只要她在医院，几乎是不让季幼言去接触洛妤的。

“你不说，我和你哥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季母耐着性子，“指使你的人，是洛妤吧？”

季幼言没城府，什么都表现在面上。

她没吭声，就等于默认了。

季母闭了闭眼，“你哥现在还在包间，你自己去坦白，兴许他还能网开一面。”

“妈，洛妤姐姐也是为我好，我不想回家，我知道，你想禁锢我，限制我的自由，我只是想要留在这里而已。”她可怜兮兮的祈求，“妈，我誓，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留在这里，我又没犯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

“如果我不拦着你，你可能就要犯大错了。”季母苦口婆心，“在危险时刻来临，洛妤不顾自己的性命而救你，她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善良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季幼言心里迟疑了一下，“她就是善良。”